在去告訴他,就不怕傷了他的心?”
“大哥喜歡你?”
福婉怔然,她心裡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當知道鍾清揚的所做作為的時候她只是氣憤,非常氣憤,覺得自己被騙了,這樣會騙人的人不配嫁給大哥。
可是如果大哥也喜歡她呢?
並且不在意她耍心眼。
丫鬟見福婉蹙眉凝視,忙到;“郡主,世子妃和世子是自小的感情,他們是兩情相悅,若不是跟南家定情,他們早都成親了。”
“可是,可是……”福婉想說大哥不是喜歡過周清野嗎?也許在她上山之後變了。
福婉一時難做抉擇。
鍾清揚見穩住了福婉,暗暗吐了口長氣,趁熱打鐵道:“而且我跟表哥已經拜堂成親,就算你說了,我們也是夫妻,你想我們過不好?我兩個過不好,娘和這個家能好嗎?”
福婉嘴唇微張,說不出話來,對啊,他們已經成親了,讓他們心裡有隔閡,這又有什麼好處,她長長吐了一口氣。
鍾清揚見福婉徹底安靜下來,胳膊一下子垂下來,跟福婉呆的這一刻,感覺要耗盡她小半輩子的力氣。
正當她卸下防備,以為過了一關的時候,門口的光線一黑。
福婉和丫鬟也都感覺到了。三人一同回頭看去,就見穿著大紅喜服的賢王世子一手扶著牆一手支撐著門框,目光毫無波瀾的看著屋裡。
“我都聽見了。”
鍾清揚有些恍惚;“什麼?”
“我都聽見了。”賢王世子手指指指福婉,又指指鍾清揚:“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表妹,我不想跟你成親了。”
表妹我不想跟你成親了。
方才她還對福婉誇口,表哥喜歡她。
鍾清揚像是置身於寒冷的冬天,迎頭忽然又被人淋了一桶冰水,透心涼。
她心中一急,身子如落葉般,飄飄然就暈了過去。
新房這邊的混亂沒有傳到女客那邊,因為女客那邊更亂。
各位夫人小姐本來都在很開心的用著餐,還嘖嘖稱讚賢王府的席面是從來沒吃過的美味。
可惜後來太妃娘娘和大公主現身了。
兩個好像是專成為林孝珏而來。
當一坐好,大公主就當著太妃的發聲筒,問林孝珏和李寶庫過小定了沒有,是不是要抗旨?
本來這個賜婚就是個笑話,被京城人嗤笑的笑話,嗤笑林孝珏的笑話,現在當著賢王府女賓客的面由大公主提出來,更引起一陣陣嘲笑聲。
小劉氏笑的前仰後合,要多解氣就有多解氣。
林孝珏這次用餐很乖,跟張氏等家人坐到了一起,也只有一家人沒有笑,相反都很氣憤。
周清晗臉黑的跟快碳一樣。
不過林孝珏馬上制止了她接下來要做的行為,她沒有誥命沒有封號,對方是大公主和太妃,這裡面除了她和王妃,沒人能壓得住她們。
而王妃是太妃的兒媳,她不能難為王妃幫著她。
林孝珏坐的是屋子的東南角,太妃和大公主是正南,隔著兩張桌子,正對著,她放下筷子看著大公主:“你恨閒嗎?很閒為什麼自己的駙馬要死了不請大夫,卻有時間來管我的私事?”
林孝珏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尤其是吵架,她會另起話題讓別人跟著她的話題走。
果然提到楊駙馬,屋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跟她隔著一個桌的承恩伯夫人和楊九真都看向她,承恩伯夫人眼裡帶著很驚訝的神色,好像還有一點期盼,說不清道不明,她是楊駙馬的母親,當然會跟別人的舉動不一樣。
大公主表情也變了,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狠狠的瞪著林孝珏:“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宮什麼時候不給駙馬治病了?”
林孝珏一笑:“不然我怎麼沒聽說?我可是名醫,治好過那麼多疑難雜症,你可別說沒聽過我的名頭,我給漢王治好了失眠之症,宮裡無人不曉,他可是你弟弟,既然有我這麼厲害的醫者在,你的駙馬都病成那樣了,你為什麼不請我?”
是啊,家人生病,死馬當活馬醫也應該把所有大夫請個遍吧,何況是那麼有名的大夫。
屋裡的夫人小姐像是發現什麼神奇的東西一樣,看著大公主的眼神都帶著雀躍。
果真誰都不再想林孝珏的婚事。
大公主哪知道林孝珏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她心裡著急的全是關於駙馬的病,駙馬佔著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