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
蘭君垣道:“那現在餵飯及時不及時?有沒有人故意苛待爹?”
小廝答了沒有。
蘭君垣這才沒有處置人。
這時流銀找來了。
蘭君垣把小廝打發下去,然後看向流銀:“銀子,若是我不當這個世子了,你會不會怪我?”
流銀其實是蘭家的下人,按照方氏的性格,他若是跟蘭家一刀兩斷,涼國公的什麼人他都帶不走。
流銀聽了就哭出來,撲通一下跪下去;“爺,您不要奴才了?”
蘭君垣一聲嘆息,目光看著前方若有所思,顯然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流銀想著自己爺們在家裡受的這些氣,他也不忍心,擦擦淚道:“到時候您想辦法把奴才贖走吧。”
蘭君垣一抬手;“你先起來吧,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我要跟清野下聘去,不管夫人同意不同意,所以事情鬧到那種地步,夫人若是找清野麻煩,我就不得不離開這裡了。”
流銀急急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道:“爺,有一件事您聽了可要挺住啊,是跟小姐有關的。”
蘭君垣臉色一變:“到底什麼事?”
流銀深怕自家主子聽了承認不住,故意放低了聲音:“太妃娘娘給永安公主賜婚了。”
流銀說完用眼睛盯著蘭君垣,已經做好了主子暈倒,他去掐人中的準備,可是主子好像沒那麼激動?
難道主子對周小姐沒那麼上心?
蘭君垣只是挑眉一問:“是誰的旨意,太妃?”接著眼睛動了動:“賜婚的物件是誰?”
流銀臉色有些怪異,囁喏道:“是,是,您可別生氣啊,是河間候的世孫,李寶庫。”
蘭君垣差點沒噴出來:“誰?李寶庫。”
流銀不解的看著自己主人,媳婦都被人搶了,他為什麼不暴跳如雷。
蘭君垣手扶著桌子忍不住笑出聲:“太妃娘娘究竟跟自己傢什麼仇什麼怨,她這不是要玩死李寶庫嗎?”
流銀:“……”
他語氣有些擔心道:“也,您是不是被刺激傻了?公主被賜婚,您就沒媳婦了。”
蘭君垣得意一笑:“我欺負豈能嫁給他?他是自討苦吃,不用擔心。”他說的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在讓流銀不解。
難道懿旨小姐也敢違背嗎?
很快的,太妃將林孝珏許配給李寶庫的事就傳來了。
皇上得到訊息簡直怒不可遏,直接讓人封鎖了太妃的宮殿,以後太妃不準下任何旨意,也不準任何人探視,更不準出宮,這次是真的等於把太妃軟禁了。
旨意下完,皇上惡氣出了一半。
可是到底沒說怎麼處置林孝珏和李寶庫的婚事。
大劉公公找了個適當的機會問了問:“聖上,那永安公主那邊的婚事還要不要結?太妃懿旨已經下了,若是召回,會讓太妃很沒面子啊。”
所以這懿旨不能召回。
皇上可以把自己的老孃囚禁起來,但是不能當著天下人的面打她的臉。
因為她是長輩,即便是皇上,也不能違背孝道。
皇上眸子深沉的看著前方,他前方正對著的就是御書房的殿門,那目光恍若實質,好像能把殿門看穿,他道:“朕要看看,永安這次會用什麼法子來解決這件事,若是這點小事都要被人壓制,那麼周家不扶也罷,反正是扶不起來的。”
大劉公公聽出這裡面還有試探之意,就再也沒敢亂問。
懿旨下了兩天,林孝珏沒有任何動靜,李家也沒有去周家下定過禮。
但是懿旨已經下了,下定之類的程式可以晚點走,只要周家沒動靜,這樁婚事在別人眼裡就這麼定了。
林孝珏要嫁給一個好男風的李寶庫,周清媛捧著肚子差點消掉大牙,正頭娘子又怎樣?嫁過去就要守活寡。
林孝瑜的興奮之情不必周清媛少多少,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感受到了母親的喜悅,在肚子裡翻了好幾根跟頭。
恨林孝珏的人,都恨得很類似。
喜歡她的人就各有憂愁和歡喜。
陳博彥是很替林孝珏惋惜,甚至還有些自責,若是當初不是他心軟,就不會讓林孝珏受這樣的苦。
漢王卻想嫁給李寶庫總比嫁給蘭君垣好啊,應該說李寶庫是除了他之外第二個最後的選擇,畢竟李寶庫好男風,不會跟林孝珏發什麼什麼事,就當是把女人寄存在他那,等他登上大位就可以拿回來。
可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