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珏的院子裡。
“公主,我回來了。”一進院門,她就開始大呼小叫。
陵南從正房中走出來,見是她沒心沒肺的回來了,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不是留在陳家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叛徒。”
她給林孝瑜接生去,陵南是知道的。
翠兒撇撇嘴:“這王二哥可真是老婆奴,什麼都跟姐姐說。”
提起王再生,陵南心中甜蜜,就沒那麼氣了,但臉上餘怒問消除:“你回來幹什麼?”
翠兒噓了一聲,左右看看:“公主呢?我有大事要跟她說。”
陵南瞪她一眼,怕耽誤林孝珏的事,把她領到書。
這書房擺設跟以前的宅子無差,就是大了點了。
翠兒見林孝珏正在書寫。
嘿嘿一笑:“公主,你公爹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寫書啊。”
真是不會說話。
陵南好奇的看著翠兒,這種人是怎麼活的長久的?
林孝珏沒有抬頭,道:“我又不難過。”
這個人能活的長也是奇蹟。
果真是她們家公主,真敢說啊,陵南和翠兒一起張張嘴。
林孝珏抬起頭看著二人:“我是不難過啊,我都沒見過涼國公,一點感情都沒有,為什麼要難過?”
可是人家的兒子很喜歡你,愛屋及烏你也得難過吧?
做做樣子你也得裝難過吧?
林孝珏挑挑眉:“可我還是不難過。'
不難過就是不難過,總不能逼她說謊,讓她難過。
翠兒和陵南都放棄了。
翠兒走到書案前將藥箱放好,道:“物歸原主,還給您了。”
好嗎,治仇人還不說,還偷主子藥箱。
陵南氣得跺腳,對林孝珏道:“都是您慣得,您打她啊,打她一頓也好。”
林孝珏一笑:“女孩怎麼能打?我捨不得打。”
你少打了嗎?
不過不打自己人而已。
陵南一甩袖子:“我不管你們了。”
說著賭氣坐到門檻上。
翠兒瞅著林孝珏吐吐舌頭。
林孝珏突然變得肅然:“別搞鬼了,怎麼回來了?不是一年時間嗎?”
翠兒道:“可是您說了,受氣就回來。”
她是說過,所以她是受氣了。
陵南在外面陰不陰陽不陽的道:“活該。”
林孝珏一笑,點點頭道:“誰給你氣受?”
“除了那位少奶奶,還會有誰?她罵我。”
林孝珏道:“總算還沒給我丟臉,人不能臉皮厚道捱罵了還不走。”
是,她臉皮比那種薄一點點,所以就回來了。
林孝珏又問道:“那她為何罵你?”
“因為受刺激了。”
“為什麼受刺激?”
“桃花生了。”
“生了什麼?”
“女兒。”
陵南陡然間站起,朝著屋裡怒道:“非要問你你才說?你不會一口氣說完?”
翠兒和林孝珏哈哈大笑。
翠兒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別人不問我,我就講不出來。”
陵南指著門外:“你滾,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見陵南發怒,翠兒終於收了不正經,肅這臉把陳府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林孝瑜活不長了,她得了公主所說的產後抑鬱症,還崩漏。”
陵南道:“你不給她接生,她也活不長。”
翠兒道:“不,她的孩子月份小,只要保大不保小就能活,但是想保大又保小就活不成。”
因為在接生的時候,她把孩子的腳丫往裡推了一下,手法狠一點,產婦流的血就多了。
林孝珏道:“血是物質,精血是先天之陰,陰損陽就留不住,人就會坐立不安,失眠心悸……所以抑鬱不一定是安靜安靜的生病,症狀也可以很煩躁。”
翠兒笑道:“正是呢,她還打自家的孩子呢。”
自己的孩子都打?還那麼小的孩子?
就算她不死,陳家也快容不下她了吧?
陵南聽完之後露出笑模樣,站起來拉著翠兒的手:“原來姐姐誤會了你,你是去替公主報仇,不是去追求陳博彥啊,以前你傻頭傻腦的說陳博彥好,我就怕你上了他的當。”
翠兒道:“陳博彥是挺好的啊,人很溫柔,從不發脾氣,心腸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