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官對字畫頗有研究,因為研究字畫,就要研究紙張,這幾張銀票的紙張,都是二十年前宣城的一家叫做清名軒的紙坊造的紙,青檀皮的料子佔八成以上,剩下的用木漿,稻草,再用澱粉託表兩層以上的單紙,所以紙張較厚,不過這紙坊只存在八年,東家去世,東家只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工藝失傳了,所以現在根本買不到這種紙,要想造假是十分難的。”
林孝珏聽了笑了,說到紙,陸大人和毛晉還因此成為了好朋友。
周圍百姓自然要感嘆路宏的學識。
方氏喊道:“難並不能說明就不是假的,蘭君垣跟永安公主要好,永安公主連人命都能救,還不能造出三五張仿古的銀票?
這樣懷疑也很合理,因為那位公主連手槍手榴彈的武器都能想出來。
路宏道:“所以還是要請江南票號的人上堂一趟。”
江南票號的門店距離衙門口不算近,不過衙役騎馬而去,路上也沒有積雪了,不到兩刻鐘,就把票號的掌櫃請來了。
江南票號之所以一百年都能屹立不倒,說明票號裡有人才,能做票號的掌櫃,那技藝和交際方面是十分了不得的。
掌櫃的五十多歲,記憶力超群,能把自家店裡的各式銀票如數家珍,包括二十多年前的,所以這五張銀票,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二十五年前的,十分珍貴,要不是證物,他都要掏錢收回。
當然路宏不會給他。
將掌櫃的遣下去,這證據也就坐實了。
是二十五年前出自涼國公府的。
路宏捏著其中一張銀票的一角看向方氏:“方夫人,您說不認得這個接生婆,可是她手中有國公府的銀票,您怎麼解釋?買兇殺人,到底是不是您做的。”
方氏看著銀票,吞嚥一口,搖搖頭:“她偷的,我沒有殺人,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