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動托盤而出,全部招供,一點都不敢保留。
氣得楊興河差點找刀當場宰了他。
是讓官兵給攔住了的。
林動痛苦流涕的拉著楊興河的腿求饒:“爹,不要把我交給官府,別交官府。”
他是進士出身,一旦過堂,就會丟官職。
楊興河無動於衷。
林動又開始求秋*和楊麗。
秋*已對他死了心,楊麗還想給他求求情。
這時楊公子在床上打滾的喊疼,楊興河紅了眼,再不同任何人說話,一揮手,讓官兵把他林動帶走。
官府的人都叫來了,難道他還會姑息養奸不成。
林動到底被抓走了。
楊麗泣不成聲哭暈過去,待她轉醒,楊興河讓人把她送回家修養,至於楊公子,林孝珏還要留他十天半月。
不過楊興河不能一直陪著他,到了下午,楊公子經過林孝珏授意,不再裝昏迷,開始轉醒,楊興河才離開醫館。
他當然是要去處理林動的事,審案不歸他,但是家裡還有娘三得給交代。
楊興河如何教妻訓女略過。
單說林動,他到了大理寺監牢才知道兇手根本沒抓到,原來官兵上門什麼的,都是楊興河在詐他,以此推斷楊家侄子的傷也肯定沒那麼嚴重,再想到秋*出來的湊巧,好像一環扣一環,都是在等著他原形畢露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對付他。
這一想越發後悔承認買兇殺人,可是他是當著衙役的面承認的,想翻供幾乎不可能。
他判斷的沒錯。
根據他的供詞,那兩個兇手很快也被找到了。
人證物證俱全,他想抵賴都不行。
林孝珏接到大理寺卿對林動的判決文書,林動買兇殺人不假,但是楊公子並沒有丟掉性命,而且林動是進士出身,又不是親自動手,所以只判了剝奪官位,永不錄用,流放苗疆這些量刑。
罪不至死。
林孝珏放下文書後將秋*叫進房間,把林動的結果跟她說了一遍。
秋*鬆口氣道:“惡有惡報,他一生鑽營,就是想升官發財,現在升官無望,還要被流放,想來比讓他死還痛苦。”
林孝珏道:“還有一件事,他知道了會更痛苦。”
秋*不解的看著她。
林孝珏讓她附耳過來,說完之後拍拍秋*的肩膀:“相好一場,去看看他吧,他在牢裡,前途無亮,你要喜事臨近,相信他會喜歡看這個結果。”
這公主,真是……
秋*俏臉一紅。
她是希望林動有報應,可沒想過要去看笑話。
不過能看見也挺不錯的。
睚眥必報雖然不是君子所為,但也要分物件是誰。
第二日林孝珏約了鄭洪新,讓他陪著秋*一起去牢裡看林動。
鄭洪新欣然而往,當然了,秋*也沒有拒絕。
一路上二人定了情事先不提,說到了大理寺牢獄。
因為上頭都打過招呼了,獄卒很客氣的把他二人請到林動的牢房前:“林動,起來,有人來看你了。”
牢房終年不見陽光,有黴味,還有犯人吃喝拉撒的酸臭之氣,這才叫“五味陳雜。”
總之十分不好聞。
秋*是第一次進牢房,捂著嘴差點吐出來,正好這時林動醒了,藉著燈光模模糊糊看向長廊,見是秋*,一下子坐起。
秋*見他披頭髮散,臉上都是淤青,原本好看含情的眼睛也變了形,眼皮腫的老高,哪裡還能看出原來的面貌。
又渾身是血,拖著一條腿慢慢向她這邊移動,那落魄的樣子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
秋*驚詫之下更加受不住,胃中翻滾哇的一聲吐了。
趕過來的林動一怔,接著一臉羞惱之意:“你看我噁心?你看我噁心?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人理他。
鄭洪新忙叫獄卒來送了水,並問秋*:“要不咱們走吧。”
秋*喝了茶水將不舒服壓下去,搖搖頭。
獄卒早已手疾眼快的把嘔吐物收拾了,秋*站到乾淨的地方道:“我還有話跟他說。”
鄭洪新道:“那我陪你。”
二人說著挽著手站到林動面前。
這一切行為,都在林動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林動手握著欄杆,焦急的看著秋*:“你怎麼跟他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