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雲回家去。
接下來是一家人賞月吃飯,到曲終人散後林孝珏出了大門去欽天監跟蘭君垣匯合。
這一年摘星樓觀月熱鬧許多,林孝珏蘭君垣逸風是老人,還加入了南公子和巴蒙德。
圓月當空,發著清冷的光輝,月下才子佳人擺了一桌,觥籌交錯。
尤其是南公子,十七年來第一次賞月,興致盎然,盎然道一杯酒一首詩,一首詩一杯酒。
最後喝趴下了。
巴蒙德更是不勝白酒酒力,趴的比南公子還早。
倒是逸風讓人意外,頗有些千杯不醉的架勢。
蘭君垣量到了便不喝了,看著自斟自飲的逸風:“少喝點,也沒人勸酒。”語氣頗為溫柔,像是妻子在勸慰丈夫。
逸風一蹙眉,看了一眼也十分關注他的林孝珏,端起酒壺:“喝多了也不打擾你們就是。”
竟然走了。
蘭君垣無語的看著林孝珏:“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孝珏哈哈笑:“老逸誰能想的明白?”
笑完四周突然靜下來。
林孝珏目光深邃,宛如月下大海,她看著月亮掛著的位置,中天偏西,突然道;“應該到時間了?”
“什麼時間?”
“犯病的時間。”
第一縷晨曦投在林老夫人臥室的窗欞上,映在窗下青色地毯,留下淡淡的斑駁。
林世澤剛好走到跟視窗斜對的門口,就被猝不及防的哀嚎震懾住了。
他忙進了正屋,屋裡一陣腐敗的惡臭,他眼睛看向母親居住的床下,恭桶蓋子敞開著,想來惡臭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床上伺候母親的老嬤嬤抱著母親的頭嚎啕大哭,嘴裡涎液直流,並喊道:“老夫人,您醒醒啊,醒醒看看奴婢……”
母親的胳膊捶著,腦袋也耷拉著,上半部的臉被老嬤嬤擋住,但能看見嘴角流下來的穢物,花白中帶著碎肉,極其噁心。
林世澤走過去:“我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