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刺骨,眼前模糊成一片,黑色的髮絲狼狽的糾結在額上,蓋過了眼卻蓋不住她眼中的寒意。
吳懿葭抬起頭滿眼痛苦,心在冰渣中支離破碎,她明白了……明白自己和弟弟的命運早已捏在自己面前這個女人的手裡,除非她真的臣服,不然換來的永遠都是折磨。
雖然鍾富該死,但吳家人用錯了方法,錯了就是錯了,當爹送她和弟弟來程家堡主母的府邸的時候,邁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已經沒有扭轉的餘地。
吳懿葭看著在冰水中難受掙扎的弟弟,突然想明白什麼似的,她用手順開濡溼的頭髮,別在耳後。牽起袖口細緻的擦拭著臉龐的水珠,雖然經過冰水的浸溼渾身都在發抖,可身體抖心卻不再抖,因為她在剛才認定了一件她本以為一生都不會認定的事情:那就是做人家的婢女。
吳懿葭端正的跪在地上規矩的對著軒轅無心磕了一個頭,骨頭敲擊著地面發出脆響的聲音:“主母,懿葭錯了,弟弟是代懿葭受罰,若然不想弟弟受罰,也該懿葭自己領回同樣的責罰。加上懿葭頂撞主母不尊主意,責罰理應加重,我願意接受主母任何責罰,只請主母看在家弟年幼能從輕發落。”
吳懿葭看出軒轅無心說一不二的性格,知道主母的話一旦出口就是覆水難收。所以她不求不罰只求主母能對弟弟寬容些許。
軒轅無心毫無預警的端起了桌上的一茶杯砸過去,在軒轅敏的驚呼中砸在吳懿葭的額角上,這杯茶是為了試試吳懿葭能不能忍這口氣,忍常人所不能才方能為人上人。
血混著茶水從吳懿葭小小光滑的額頭上滾落,跪在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即便她現在身上是冰的臉上是燙的,可她的心是無謂的所以一切都變得平常,即便黯淡的未來就在眼前她也能冷靜的面對。
吳懿葭忍住了軒轅無心的考驗,但軒轅敏卻忍不住,她站起身疲倦的說道:“我看不下去了,無心我要回屋。”
軒轅無心淡漠道:“娘,你若不看下去要走,我就繼續收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