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是一場鬧劇,可以那麼隨意的打破,只為了世人能臣服於她的腳下?
軒轅無心的心思很難猜,這對只活了十三年的回兒來說是一道難以攻克的習題,她安靜的任由痛苦掩埋了思緒,閉上眼淚水從睫毛下擠了出來,然後滑過臉龐,不由側過頭去不想眼淚沾上霖兒的肩頭,今晚她只想放縱的哭一場,就一場,過了今晚她不會再軟弱不會再再放縱自己一蹶不振。她不叫吳懿葭,不是吳家的大小姐,她叫回兒,是程家堡的下人是程家堡主母的貼身丫鬟……
“主母,我能站起來走一走嗎?”蹲在牆根之下的紫姑姑皺著眉頭,用拳頭狠狠的捶發酸的腿。抬頭望一望她身後的夜空,真是後悔自己選擇這個時刻出來散步。
“噓,小聲點,我們現在在偷聽,麻煩你有點職業道德。”軒轅無心把食指放在嘴唇之上,翹著唇瓣喝止紫姑姑不當的行為。
“主母,其實是你在偷聽。”而她不過是路過,然後被軒轅無心給拉進了陣營。況且:“偷聽還需要職業道德麼?”紫姑姑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軒轅無心靠著牆根翻白眼,壓低嗓子伸著脖子,扭頭對身後的人露出相當不耐煩的表情,手舞足蹈十分不忿的解釋:“安靜,噤若寒蟬,默不作聲、悄然無息任何能形容萬籟俱寂的詞語,都是偷聽的職業道德。”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說話了,我們偷聽也只能偷聽空氣,不可以先行離開嗎?”
“你以為我不想離開嗎?”軒轅無心一片眼刀刷切回身後,咬著銀牙惡狠狠的道:“我比你蹲的時間長多了,你腿麻了,難道我不能腿麻嗎?”她倒是想走,但也要能走不是!
噗嗤,紫姑姑趕緊捂住嘴,差點大笑出聲。伸出胳膊從軒轅無心的腋下插過去,然後很盡責的將她脫離現場,主僕倆就著月色狼狽退場。將一方天地完完全全的還給了屋內的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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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夜軒轅無心跟紫姑姑一樣,不過是外出溜達散散步而已,因為鍾南翁的落馬讓她心底蒙了一層了疑慮,她在思考程之浩未來的棋會怎麼走,可不想因為低頭沉思卻走到了偏僻的柴房,又恰逢回兒的聲音響起,所以她才選擇了偷聽一舉,順便體驗一下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明天去找程之浩給這倆小傢伙要個教書先生。”軒轅無心甩甩還有些麻木的腿腳坐在石凳上對站著的紫姑姑說道。
“不砍柴呢?”紫姑姑笑問,其實主母心腸是向來柔軟的,只要不犯她的忌諱,可以在她跟前肆意的囂張也無所謂。
只不過主母的忌諱頗多,所以想呆在她的身邊還需要偌大的本事。
軒轅無心仰起頭故作驚訝的說道:“砍,為什麼不砍?磨刀不誤砍柴工麼,多讀點書才能明事理,多做點苦活才知道日子不是光靠吃吃喝喝吟詩作對就能過的。”
“回兒依舊砍她的柴,那霖兒主母打算怎麼處理呢?”紫姑姑看著軒轅無心一臉奸笑,知道堡裡肯定有人要倒黴。
“我給程之浩找了個徒弟,不如給程之天也找個徒弟你看合適不?”
“非常合適。”紫姑姑跟著軒轅無心的日子,什麼都還沒學會,卻早已經學會了害人,程三公子這個人脾性急躁,為人處事直率,永遠行動比想法快,不會思前慮後,他身邊是需要有個人磨一磨性子的。
軒轅無心用手背蹭蹭下巴,十分滿意自己的決定。霖兒的性子沉穩小小年紀看事情卻很全面,而程之天光長歲數不長腦,脾性比霖兒差多了。萬物總是相剋的,軒轅無心已經開始幻想程之天被徒弟逼瘋的場景了。
軒轅無心站起身來,拍拍腿(和諧)根,手朝著面前一揮,朗聲說道:“走,咱們去看看程之浩給我建的新房子。”
“主母半夜不睡覺,偷聽便罷了,現在還想做什麼?”
“總不能讓他們一直住柴房旁邊吧,給他倆在我住的房間邊加上一間起居室你覺得怎麼樣?”
“明天看不行?黑燈瞎火的。”主要是堡主給主母新建的宅子離這裡很遠很遠,誰叫程家堡大了,圍著堡轉一圈都得用一天的時間。
“不行,你好好帶他們,這倆小東西以後會有大作為的。”
紫姑姑斜眼看著軒轅無心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問道:“被人說壞話,主母還這麼開心。”
“我不能讓世人都愛我,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恨我,所以接受流言蜚語,紫姑姑我是不是很寬宏大量啊。”軒轅無心自戀的拍拍雙頰,邁開大步不再等身邊的人,朝著新房挺進。
紫姑姑嘆一口氣,搖了搖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