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練習許久未上手的打通關,從一線天開始和各路猛獸搏鬥一直出鬼林才算是完成,以前沒有軒轅無心的時候,他們還可以一路殺出頗有些酣暢淋漓,後來有了軒轅無心,他們既不能殺生還必須面對應軒轅無心召喚蜂擁而來的野獸,美其名曰是讓他們的武力更上一層樓,其實根本是軒轅無心想看他們累的跟狗一樣的樣子。
三兄弟出堡已經兩天了,好不容易過了水簾洞,終於見著了久別的陽光,程之地坐在地上用袖口擦著臉上的汗,放鬆著練武后痠痛的肌肉,一仰身正好看見從空中飛過的群鷹。
“二哥,你看。”程之地手指藍天,“是大嫂的坐騎。”
程之翰身著棕色短衫靠著樹邊整個人都和樹幹融為一色,嘴裡嚼著野果解渴,順著程之地指的方向看去,奇了怪的說道:“年貨都置辦好了她還出堡幹什麼?”
程之天在不遠處的水簾洞洞口一錘老拳將飛出來的巨型蝙蝠砸了回去,對著洞口大喊道:“老子通關了,還想打,下次我跟你單挑。”
被強行帶來一起打通關的霖兒,正好撿起從天空上飛落而下掉在地上的紙團,攤開放到眼下,草草幾眼看過然後說道:“主母跟主子因為苟雅雪吵架,主母生氣所以現在回宮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個叛徒是不是在堡裡安插眼線呢?”程之天提起墨綠色長袍一角乾脆的塞進金黃色的寬腰帶中,袖口挽到了肩頭,平日裡翩翩公子的形象毀於一旦,跟個魯夫一般隨意的蹲在了霖兒的對面。
稀稀落落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化作一個個的圓斑打在霖兒還顯稚嫩的臉頰上,他用成熟的和自己年齡不符的聲音說道:“師父,堡內所有的人都是主子選出來的,然後由二師叔調查其底細,最終由四師叔經過一年觀察其品行,才決定此人的去留,師父這些年可有見堡內新增什麼人嗎?”當然……除了他和姐姐以外。
“你倒是很會巧舌如簧麼,難道堡內就沒有你想拉攏的人?”程之天雖然性子急,但人卻精明的很,不衝動易怒的時候他的聰明才智多半體現的淋漓盡致,這句旁敲側擊的話問的恰到好處,如果霖兒不否認便罷了,若否認太快就是心虛,怎麼都有問題,程之天對自己這個提問相當滿意,這些年調戲他的小徒弟顯然已經成為他生活中最大了樂趣了。
霖兒無比輕視的瞧一眼自己這個形同大孩子的師父,說道:“師父,家姐從一開始就教育霖兒,進了程家堡就要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霖兒當然有想拉攏的人,不過說拉攏不如說巴結,霖兒想巴結主母,可惜師父每天都在說主母的不是。師父可曾看見霖兒去主母面前告過黑狀,如此質問霖兒,讓霖兒叫師父一聲師父都痛心。”
“你……”程之天被霖兒一計將軍,憋的說不出話。
哈哈哈哈……旁邊的程之翰笑意滿滿,拍著程之天的肩膀奚落道:“你別一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霖兒是你的徒弟若有二心,那也是你這個師父不稱職。”他用笑意無視樹林中已經聚集的猛禽野獸,眼角一掃……忍不住在心底罵娘,豹王今天也來了,肯定又是大嫂的主意。
這幾年他們跟著大哥征戰,武藝可謂突飛猛漲的精進,但是鬼林中這些猴精的野獸在主母的調教也變的非常難纏。每一次的通關都比上一次兇險,饒是他們做再多的準備次次都是精疲力竭。
程之地恬靜抿唇而笑,即使在酣暢淋漓的搏鬥後,他還是一身濃濃的書卷氣息,搖搖頭感慨,看來回兒真是教出了好弟弟,曾經小小一團的霖兒,好像一陣風就能倒地不起,如今居然也可以壓住二哥的火爆脾氣,用各種迂迴的手段作威作福了。
程之地想到那如玉般的回兒,不由在眼中升起了溫暖,想起她撕自己的書的時候,而他居然沒有動怒,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生命中除了最為重要的書本之外還多了一個回兒。
只是不知他為什麼會中意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了,難道真如大嫂說的命中缺什麼就想什麼,所以回兒和他就是互補的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他喜歡這個成語。
“還是二師叔明白事理。”霖兒小小奉承換得了程之翰的一眼水魅。
程之天氣的肝疼,大罵霖兒:“你個小混蛋。”
……
黑鷹展翅高飛,烏壓了一片藍天,身下捆綁著長繩掉一方容人的寬大竹籃,軒轅無心看見回兒朝外扔紙團的動作。
眼望前方,不用看也知道下面是誰。
“主母,你有事吧。”回兒扔完紙團,為了掩蓋自己的小動作,有些欲蓋彌彰的問道。主母變臉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