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苟連河的對面,認真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大哥任由他剛才咄咄逼問,一聲未發何嘗不是為了探查些關於軒轅無心的底細,可是那個如蛇一般的女人端著似是而非的態度終究讓人摸不到頭緒,她的話裡總是穿插許多莫名真實的情緒讓人感覺真亦假時假亦真,不知該信哪一句。
苟連河坐直了身子,心底突生愜意,伸手抓住酒鬥從沉香罈子裡順上一斗美酒,就那麼粗糙的往嘴裡灌上一口,香醇美酒瞬間走遍全身暖和了四肢,也翻騰了氣血一股熱氣直衝上腦差點逼的他就此嘔一口血出來。
苟連河沉穩氣脈硬是將心腹間的不適強壓了回去,藉由擦嘴的動作掩蓋住了毒發的症狀,抬頭對苟連本一笑說道:“你也說了她是由陰謀詭計堆出來的人,這樣人渾身都是弱點,弱點多了你還真不好找出哪一點才是致命,不如靜觀其變總有一天會等到她大意失荊州的時候。”
苟連本奪過苟連河手中的酒鬥,毫不客氣的將其扔到了牆角:“她走了,你不打算跟上去?”這一路上大哥的亦步亦趨已經讓他習慣。
“還剩這麼多的美酒,不如陪大哥喝個痛快。”
“你身上還有毒,不要再沾酒了?”苟連本用手掌擋住壇口,不喜歡苟連河自殘的舉動。
“人都難逃一死,不如逍遙過餘生才不枉此生,連本……既然你我都已經出了皇宮,你也別太拘謹,抓緊快樂的時光享受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這些有軒轅無心存在的記憶或許會是他們在將來禁錮的歲月中唯一的美好回憶。
苟連河撥開了苟連本阻擋的手,硬是想要喝光眼前的美酒,而苟連本在無奈之下為了苟連河的身體著想,乾脆從他手中奪走了大半陳釀一飲而盡,紅衣綠袖和黃壇交錯。
邀樽無忌,須豪飲,悲歡溶入澄澈——不散。他日三身,今宵一醉,煩惱清醇熨——不平。
兄弟二人對飲之時好像真的忘記了歲歲年年和煩心之事,苟連本也從最開始逞賭氣之意慢慢有了萬丈豪情。只是在飲罷了之後看著空壇依然在心中更徒增薄淡愁緒。
嘭一聲,苟連河貪婪的飲完最後一滴酒釀,脫手將酒罈子砸在了桌面之上,璀璨而笑:“千杯不醉的虛名掛久了倒還把自己搭進去了。”話雖如此三壇陳釀的一半落進肚中,也不過讓苟連河得了個微醺。
他用衣袖不在乎的擦拭過嘴角,瀟灑的舉動引起酒樓人的注意,連掌櫃婆都忍不住頻頻朝著平日裡偏僻的角落瞅。
若不是距離隔得遠更有屏障阻擋了過多的探究,面對人群的注視苟連河或許早就本性大露藉口大開殺戒。
微微一笑眼眸絢麗,讓四周的人感慨男人也能絕色天下,他在過多驚豔的目光中站起身來對苟連本說道:“走吧,親愛的弟弟,咱們還得去扮演捕螳螂的黃雀。”
也不知道東南文達想在程之浩身上扒拉點什麼東西下來,連朝政都不管不顧,居然親自出宮,其他國的國君這麼看重程之浩他尚且還能理解,而向來想法厚重的東南文達經歷過皇朝內亂,為人持沉穩重心狠手辣,做事向來當機立斷對決策頒佈也非常有自己的主見,你可以說他是暴君也可以說他是明君,他對天下百姓的和煦仁慈是用對朝臣的殘暴換來的,他對朝政有著絕對的控制慾望。沒想到也會有一天需要程家堡的相助,他可知讓程之浩幫忙需要何種的代價,那魔頭一樣的男人是從來不會做賠本生意的。
一旦經過程之浩的手處理過的事情,必定會留下後患無窮的禍根,在苟連河看來即使和魔鬼交易也不要抱著僥倖的心態去和程之浩相互利用,因為他們身為皇室之人在乎的東西太多,俗話也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的身份地位往往還成為最終絆住腳步的枷鎖。
苟連本跟在苟連河的身邊說道:“我們是黃雀,東南文達是螳螂,可軒轅無心算的上被捕捉的蟬嗎?”
“為什麼不算,別忘了她有個弱點叫安心,只要還有感情那就表示她還有軟弱,連本,咱們不能因為對敵人心懷忌諱就不知道從何下手,既然不能夠對軒轅無心一擊即中,那咱們就慢慢戳她痛處,總有一個地方是她的軟肋,笨鳥總是要先飛的麼你說是不?”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孃的金礦
“可軒轅無心說的很明白,她不怕有人找到這個叫安心的,大哥又如何肯定她只是虛張聲勢呢?”
苟連河回憶剛才的場景,記得連本在宮中對他說過軒轅無心呼喚安心兩個字的表情,即使他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的發生,他也能夠想到其中的悲憫。
“連本,你看看軒轅無心的樣子,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