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逞兇鬥惡,囂張跋扈的權利只有程之浩這樣的霸主才有能力擁有,至於那些被人驕縱的無法無天的官二代、富二代,一再的消費著自己身後的勢力和權利不過只是自掘墳墓罷了。
東南文達帶著南陽和聞仲出了酒樓。街角人影攢動著,有片片冷光從一些過路人的布衣下透亮了出來,定睛一看這些混跡在老百姓中的人都是精光在眼,肩頭的肌肉也用力聚糾著,他們在離三人不遠的距離外,各自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但大家都有一個同樣的身份,那就是魏志國的錦衣衛。
“南陽,朕提醒你,別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了政事,你應該明白朕的目標是誰,軒轅無心身為程家堡主母,你該謙讓的時候別忘記了本分。”出了門的東南文達臉上失去了笑意,冷冷清清的狠絕從無底深淵般的眼中直插人心。
南陽很是慚愧他剛才的失態,手中還抱著於依洛,有些艱難的低下頭說道:“是,皇上。”
東南文達掃了一眼還在南陽懷中還沒有停止傻笑的於依洛,皺了皺眉頭,酒品決定人品,一個連自控都缺乏的女子要來何用:“你該娶親了,從魏志國挑一家門當戶對的,朕給你主婚。”
“皇上!”南陽大驚失色,差點把於依洛從懷裡摔出去。
“別讓朕說第二遍,記住你的身份。”最是無情帝王家,東南文達此時此刻將皇上的角色詮釋到了臻至。
南陽是他重用的朝臣,當年在寺廟裡陪他走過了懵懂無知的孩童歲月,後來他回宮,南陽考取功名也陪他趟過了腥風血雨,兩人共同經歷過掀政,肩並肩推翻了舊時的陳乏制度,每一步都是靠著血淚奪來的,南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得來不易,如果因為於依洛一個小丫頭功敗垂成,那麼他一定會殺了南陽。
東南文達今天之所以沒有阻攔南陽一系列的動作,是因為想借由他和於依洛兩人探探軒轅無心的底線。
但結果並不樂觀,軒轅無心的狠戾比起程之浩的兇殘來說可稱之為有過之而無不及。後者是在無聲無息中要人命,而前者是想要你命就一定會提前通知,且一定說到做到。
……
東南文達轉身將人拋在身後,只有侍衛緊緊追隨他的腳步,在行進間他下了一道命令:“郭明,找人跟著軒轅無心,查出程之浩的落腳地。”
南陽抱著於依洛想追,卻奈何負重有些舉步維艱,而且留在他身邊的人伸出了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南陽兄,皇兄正在氣頭上,你現在再去說情只會有更讓皇上心生芥蒂,不如先安頓於姑娘再做打算。”東南聞仲,東南文達的二弟,一個看似直爽卻也只有看上去直爽而已的男人。
女人果然都是壞事的高手,如果今天於姑娘沒有這麼大鬧一場,或許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真能成就一樁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事。可惜……世事難料,不過就算濃情蜜意那又如何,最終也會被世間的無奈給消磨殆盡,愛……太脆弱了,是世上最經不起考驗的一種東西。
酒樓之中軒轅無心也準備離開,回兒趕緊上前按禮數攙扶起她,喜笑顏開的說道。
“主母,你故意提出賽酒,最終只是想看於依洛當眾出醜而已對吧?”
軒轅無心還沒有開口,苟連河卻從椅子上蹦起來搶先告白:“你這麼壞小心遭報應。”
軒轅無心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苟連河的小腿肚上,看他疼的直呲牙說道:“讓報應來的更猛烈些吧。”她最不怕的就是報應。
“程夫人,大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嗎?你何必出手這麼重,他還是個病人。”苟連本怪責一番軒轅無心,伸手去扶苟連河。
中毒就中毒,病個屁,軒轅無心再踹一腳苟連河,成功吸引了苟連本的視線然後在他的怒目之中閒閒而語:“你想知道安心是誰嗎?”
……
“不想。”
“你不是找人查我麼?不如我自己將底牌露給你看。”說什麼不想攙和進汙濁的人事之中,不也早就不是乾淨一身的單純人了何必還自欺欺人了。這兩兄弟為了讓彼此的安心,都在偽裝,這樣的親情有些可貴,有些……讓人動容。
“不需要。”苟連本被軒轅無心當場戳破他背地裡的小動作,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來應對。
“問唄,你要是問我,我給你大哥解藥怎麼樣?”軒轅無心用金魚佬誘拐小女孩的表情誘惑苟連本掉入她鋪滿蜜糖了的陷阱。
“你會這麼輕易將解藥拿出來?”苟連本瞧不起軒轅無心的小伎倆,她整個人都是陰謀詭計堆出來了,會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