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位置做了調換,身份的不同所說的話當然就付諸了不同的意義。
何許多言,兩個人的相依相偎將兩顆孤寂的心靠在一起。他們都是身負故事的人,只是各有各的悲傷和解不開的枷鎖。
良久之後程之浩才問道:“你好點沒有,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
……
她身體很好,他比她清楚,他有話想問卻不問,不是因為他不想問,而是因為他在乎她的感受。
“有什麼想問的,問吧。”軒轅無心當初連回兒都不打算隱瞞,更何況是他。
“你……還會回去嗎?”
不多的話,平平六個字,卻道盡了千言萬語,他不在乎她是不是軒轅無心,只要是她就夠了。
剛才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理解的也明明白白,沒有什麼可問的,她不是軒轅無心,她不止一次的暗示過,他也至始至終相信她的每一句話,所以唯一重要的就是她是不是會離開。
“回不去了……”軒轅無心避開程之浩的眼神,對他的舉動她會感動畢竟她還是個人,只是在感動後卻依然理智。
程之浩的身影冰凍在明媚日頭下,任憑再溫暖的和風也吹不進他寒冰一樣的雙眼,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到底是誰毀了她的生活,又是誰能面對她的強悍還能傷的了她……無心說她已經報仇了,那個人死了嗎?死……太便宜,程之浩只當軒轅無心是借屍還魂卻不知道她早已經經過百年的洗禮,依然無法忘記。
第一百零七章 三名花男子
如果他清楚她曾經的一切所有過程,肯定不會是現在的冷靜。
軒轅無心並不執著自己的痛苦,她不是沉迷於過去就邁不出腳步的人,傷痛展露一次已經是她的極限,就像程之浩所言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過,收起她人生中的歷史遺留問題,將她回來的路上新聽來的流言蜚語拿出來準備討論:“聽說苟雅婷害病了,是你的作為嗎?”軒轅無心躺在程之浩的懷中,轉移著話題。
“她體內的母蠱受挫,是傷不是病。”程之浩跟隨軒轅無心的話鋒改變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苟耀天估計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一是破壞契約,二是太子被下毒,三是苟雅婷變成廢人。”如果她是苟耀天,乾脆一劍宰了程之浩,免得生出這麼些後顧之憂徒增煩惱。
“能猜到苟耀天派人送來的卷軸是什麼內容嗎?”程之浩順手輕撫軒轅無心的秀髮,好像藉此動作能解開她的心結般。
軒轅無心蹭了蹭程之浩溫暖的手心說道:“要遵守一個秘密,如果沒有慘痛的代價做後盾,敵人是學不會小心駛得萬年船的,你不喜歡皇權,也有強大的兵力不需要苟耀天的兵權,以我的揣測估計和洗濯國的經濟命脈有關。”程之浩侵佔左烈國的國都作為自己盈利的市場,從此就可窺得一些端倪,天下最重要的東西除了權勢無非就是銀子,作為半個商人,程之浩的目標向來很明確。
“猜的八九不離十,是賦稅。”從此程家堡的貨物進出洗濯國再不能徵稅,這麼大一筆的銀兩對於苟耀天來說確實損失慘重。
“全免還是減半?”程之浩看似溫和但下手向來快狠準,一層一層的賦稅減免太小兒科不是他慣常的手段。
“全免。”
“一紙契約太過單薄,你不會還有什麼關於苟耀天的把柄握著手中藉以威脅吧。”
“沒了。”
“這麼君子風度?”
“洗濯國的秘密就是最大的威脅,被你輕易探知,但別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曉得的。”
“最好是。”軒轅無心再次撲程序之浩的懷中,抱住他的窄腰努力的從他身上汲取安全感,既然他不肯說那她便不問,程之浩嘴嚴實可總有漏風的人存在,她要想知道其中的乾坤自然會找到攻破的缺口,何必急於一時總會有人自己送上門為她解惑——例如苟連河。
……
苟雅婷失勢的風聲很快傳到了帝陽殿,苟耀天還愁眉不展的深陷在程之浩的迷思中,被這訊息震動的有些麻木。
小生子小心的站在一邊,不敢直視苟耀天的表情,藉著光線用眼角掃視皇上的聖顏,暗地揣摩著開口的時機。
“小生子。”
“奴才在。”
“派人去看著婷兒,別讓她再生出事端。”
“皇上,要不要擺駕叢樂殿,看看五公主怎麼樣了。”
“朕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密旨下去,誰再敢去招惹程之浩,就此剝去苟姓滾出皇宮。”連河的事情尚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