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兒,你也聽說呢?”軒轅無心抬起小小的臉龐,潔白的肌膚上遍佈了說不出的痛。
回兒驚恐的睜大了眼,猶如狂風中的落葉簌簌發抖,結結巴巴的問:“主母,您這是怎麼呢?”
主母臉上怎麼會有綠色的光滑過?是綠焰?
她怎麼呢嗎?軒轅無心看看回兒再看看袁昶,發現他們皆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她,不由奇怪的看自己的周身上下,只覺渾身泛起一層層令人不舒服的麻,她對自己出現這個感覺覺得好奇,於是張開手掌,綠焰卻沒有竄出來,不由奇怪的甩甩胳膊,看見一小撮綠焰在手心可憐兮兮的化成了一串碎碎的綠珠子,滾來滾去,就好像她的眼淚……眼淚?好陌生的東西,自從前世失去一切的時候她好像就再沒見過這東西了。
軒轅無心乾澀眼睛,使勁閉上又努力睜開,一副求知的表情問道:“回兒,你看我哭了嗎?”
“主母,你怎麼呢?”回兒被軒轅無心的表情嚇壞了。主母臉上又有綠光滑過,而且這一次不是一瞬間,那抹綠最終居然停在了主母眉心,而且越聚越濃,好像深刻進肌膚能浸入骨血般。
“沒事,你就看看我哭了沒有。”軒轅無心笑了笑,可她不知道她的笑苦的簡直能笑碎所有人的心。
“主母,你不要嚇回兒。”主母的眼睛紅的可怕,眼中的痛苦猶如夜中的猛浪,可以將任何人掀翻進無底的深淵般。
“回兒,我累了,想休息。”軒轅無心說完想起身,回兒趕緊上前去攙扶,而袁昶在兩人的身後還想做些補救,於是急吼吼的說道:“主母!主子那……”
“夠了!”軒轅無心突然一聲大吼,停住了腳步。她不是傻子,她願意被程之浩騙,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鬆開回兒的手,軒轅無心走向袁昶,突地她渾身綠焰炸開,轟,院子,震碎了!所有的山水景色都毀於一旦,程家堡的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感覺到強烈的殺氣,人人頭皮皆一陣發麻,而軒轅無心站在綠焰之中,每走一步,腳下都留下焦黑的印記。她笑如鬼魅,臉上是一片妖冶:“袁昶,你跟我說說,誰能殺的了程之浩?”事到如此,軒轅無心還在給程之浩機會。
這麼多年在程家堡做掌主事人的位置,她已經收斂了狂躁的脾氣,但這一切所有的憋屈都發洩的痛快淋漓。
“主母……主母,你冷靜點。”袁昶膽怯了,主母剛才那一招太可怕了,毀了整整一個院子,用內力席捲了偌大的程家堡卻沒有傷人半點,這等武學修為說不定已經快趕上主子了!
“你主子死了,你卻來叫我冷靜點?”
“富貴在天,生死由命,主母您要節哀順變。”袁昶腿軟膽顫,主子明明活的好好的就在程家堡的地下密室內,但是他卻要演的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已經有很大的難度了,現在還要面對瀕臨發狂的主母,他真是承受不起啊!
為什麼他猜拳要出布,為什麼為什麼……如果出拳頭,現在受罪的就是圖蘭和杜達了。
“主子是……是從小就落下的隱疾。”袁昶說完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這撒謊撒的比放屁還臭。
他有隱疾?他有什麼隱疾是她不知道的,她連他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他有隱疾為什麼她不知道?放他們孃的狗臭屁,找藉口也找的未免可以再爛一點。
軒轅無心滿臉哀痛,任由誰都看不出她心底的咒罵。
她停下了腳步,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了袁昶面前,綠焰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顯得哀毀骨立,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滑下:“為什麼他有病我不知道。我算什麼樣的妻子呢?就算我再不愛程之浩但我至少是當家主母不是。”
袁昶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死,主母居然相信了?這謊言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精明異於常人的主母卻被唬弄了過去?
就在袁昶還忙著震驚的時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中央平地炸起一聲尖嘯。
啊!啊!啊!啊!那嘯聲直衝九霄之上,能破空能洞天,且震動了一線天、水簾洞、鬼林,撕心裂肺的痛苦從程家堡延續至鬼林,連綿不絕似能覆蓋萬水千山,更引得萬獸齊鳴,哀慟沖天,山河為之震動,袁昶和回兒頓時被震的心神俱亂,連捂住耳朵的力氣都消失殆盡,這是軒轅無心祭奠程之浩的方式。
程之浩在地下室執書的手不由也因為這驚天動地的哀怨微微顫抖起來,他放下書滅了油燈,將自己陷入黑暗中,他不是故意要欺騙無心的,可他必須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那麼淒厲的吼叫刺的程之浩心口鮮血淋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緊閉上眼卻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