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走了過來,又說:“好吧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想說,萊登交給我。”
“有你代勞自然最好,不過那傢伙並不簡單,你自己小心。”零背起戰艦火炮走向自己負責的狙擊點,該準備的已經準備了,接下來就是意志和體能的比拼。只是看著忙碌的相簿族人,他心中感嘆,不知道這場大戰結束後,還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亦或是,全員戰死?
遠處,傳來堡壘蟲痛苦的叫聲。零跳上自己負責的哨塔看向了熔岩湖。堡壘蟲已經進入了熔岩湖,高溫和火焰同樣折磨著這隻巨蟲,而堡壘蟲的聲音從最初的哀鳴漸漸轉向了怒叫。明知必死之下,這隻蟲子已經把苦痛轉化成憤怒,以此來驅策自己前進。
拋開敵我立場的不同,這隻蟲子足以羸得零的尊敬。
但尊敬並不妨礙零接下來的行動,他半蹲在地,固定好戰艦火炮,瞄準堡壘車的頭部,扣下扳機。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當戰艦火炮槍體的兩側噴出一股氣流時,狙擊彈已經命中堡壘蟲,並把它小半邊腦袋鏟飛了出去!
堡壘蟲發出驚天叫聲,它奮力往前再爬出一個身位,卻無法阻止生命力的流失,進而停止了前進。而這時,堡壘蟲距離高地還有一定距離,但它離第一隻巨蟲的屍體僅有三百米。
萊登怒不可遏地看向零的方向,可被零在幾公里外狙擊過一次外,萊登不敢大意地暴露在對方的狙擊視角下。蟲國將軍揮起撕裂者直指前方,大喝道:“全軍強渡!”
在萊登的命令下,一隻只陸行蟲拼命往前方堡壘蟲的屍體跳去,打算以之作為跳板登上通往相簿族高地的斜坡。但兩隻堡壘蟲之間相距三百米,又豈是那麼容易渡過的。於是第一批跳出去的陸行蟲幾乎都掉到了熔岩湖中,立時渾身著火併拼命掙扎起來。
可接下來,這些犧牲者成為了大軍的墊腳石。熔岩湖幾乎籠罩了整個沉默之洲,可它的深度卻極其有限,這就使得之前犧牲的陸行蟲在屍體沒有完全消融前不會沉入熔岩湖內,因此後續部隊可以踩著它們的屍體經過。為了不留給零狙擊的機會,萊登亦混在陸行蟲的隊伍裡踩著蟲屍前進。這時蟲國將軍表現出和他的殘暴不相上下的狡猾,他俯低了身體,幾乎把自己藏在了陸行蟲的腹下。從零的角度看下去,的確很難把他分辯出來。
但零手中的重狙卻緊緊鎖定著萊登的氣息,並跟隨著他的身影不斷移動著。零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如同一架無機的機械。大腦全力運算著,每一秒處理的資料量堪比智腦。同時,零右眼中飄浮起一顆奇異的符號,那代表他已經啟用了神之右眼的能力——先知!
在經過大量資料的複雜處理後,先知給出了一個預估的位置。零沒有考慮,手指壓下扳機,戰艦火炮傳來巨大的後座力時,狙擊彈朝著先知給出的座標射擊。幾乎在同時,萊登的身影出現在預定的座標上。這是登上一號堡壘蟲屍體的尾端位置,萊登剛好從一隻陸行蟲腹下出現,合金彈便轟然而至!
萊登怒喝,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只是他背後甲翅張至極限,胸前的生物晶石和硬翅上的紅色暗斑皆同時亮起,讓萊登猶如包裹在一團紅色的光暈之中。撕裂者高舉過頂,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斬中了零的合金彈。
噹一聲嘹亮之音沖天而起時,圈圈能量波紋擴散出去。被波紋掃中的陸行蟲或自爆蟲身體上先是出現一陣皺褶,跟著身體逐寸爆開,蟲血體液四濺中,合金彈爆成一團鐵粉,而萊登則給衝擊波掀飛了出去。在他的下方,是滾燙的熔岩!
這一刻,相簿族的營地上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萊登身上,若這蟲國將軍就這麼折損在熔岩湖中,那麼對於凱澤拉斯計程車氣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眼看就要掉進熔岩湖裡,萊登背後甲翅狂扇,最終還是把他託了上來穩穩地落到堡壘蟲的屍體上。
零還想再射,一道高溫射線跨空而來,筆直朝他轟來。他只得跳下哨塔,哨塔瞬間被高溫射線命中,轟然變成了火炬。這顯然是貝齊的傑作,灰燼散播者終於出手,不時有高溫射線穿插著元素光束朝高地上面向蟲族這邊的哨塔招呼,把相簿族一個個據高點給拔了下來。
一輪攻擊後,所有能夠狙擊到萊登的哨塔變成了一根根火炬。零搖頭苦笑,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狙擊這蟲國將軍,同時決定呆會的戰鬥中一有機會就優先殺掉貝齊這個可能的能力者。他很清楚,一個火系的高階能力者代表著什麼,那幾乎就是一個戰鬥堡壘!
不過在零兩次出手的情況下,倒是給仍在斜坡作業的圖先等人贏得了時間。至少在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