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就是惡夢一樣的存在。但他現在卻無力地被風衣男人拉了進來,跟著像頭豬一樣被丟到地上。
大半張臉藏在兜帽裡的風衣男向酒吧裡的人看了一眼,然後笑了。他舉起腿,跟著一腳踩在桑尼的胸口。桑尼的身體像是紙糊的一樣,頓時胸口陷了下去,當風衣男再拔起腳來時,一股血泉噴了出來。
酒吧先是一靜,跟著舞臺上的女人尖叫了起來。男人也慌了,他們這時才想到了逃跑。可已經太遲了,風衣男就像獅子殺進了羊群,他那恐怖的力量可以隨意撕裂一個健壯的男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那些敢於反抗的人往往被他撕成了兩截,而光顧著逃跑的也被他隨便扔過去的一張桌子或其它什麼東西活活砸死。
幾分鐘後,酒吧漸漸安靜了。除了幾個一開始就發覺不對勁的傢伙機靈地從視窗跳出去外,其它的人都死了。可那幾個逃跑的人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外面有更多的惡夢在等著他們。
酒吧裡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男人的屍體,血都在地上浮起一層,形成了血漿。踏著血漿,風衣男跳上了舞臺,來到僅剩的一個舞娘身邊。這個舞娘怕極之下,竟然失禁。她哭著對風衣男說:“別殺我,先生。我給你錢,我全給你”
她把今晚得到的小費全掏出來,雙手顫抖著奉上,然後勉強做了個嫵媚的表情:“你看,我長得也不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你想怎麼玩都可以,只求你別殺我”
男人嘿嘿笑著拉下了兜帽,露出一張粗糙的臉孔。看上去就像街上那些賣醉的醉鬼,可他的眼睛卻是漆黑如墨。就像,惡魔的雙眼!
他向舞娘伸出了手,輕輕在她臉上撫摸著。女人只覺得無比恐懼,這雙手竟然冰冷得像塊冰,他手掌撫過的時候,讓舞娘覺得和被一條冰冷的蛇在臉邊滑過沒什麼區別。突然,男人雙手捧住了女人的臉。舞娘還以為他至少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當下放下了心。可突然感到他似乎捧得太用力了,她立刻想扳開男人的手,可那扳得動分毫。於是女人的臉蛋漸漸給擠成一團,最後在男人用力一合之下,腦袋爆成了血霧,噴了他一臉。
他興奮地抹了把臉,在舞臺上站起來抬頭髮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
當聽到警報聲的時候,都擇頓時從他那張床上彈了起來。黑暗中的上校張開了雙眼,眼睛清澈明亮,哪還有半分醉意。都擇撲到窗邊拉開了百葉窗,視線所及,都是被火焰籠罩的建築,以及無數的慘叫從城市裡傳來。
“該死!”都擇大罵一聲,返身踢開衣櫃的門。裡面只有幾件換洗的衣褲,除此之外,便只有一把套在漆黑皮鞘裡的大劍安靜地躺在那。這把大劍的劍柄上雕著一個鷹首,那是在他剛被挑選出來加入血色騎士的時候,都擇的父親送給他的禮物。
飛鷹喻意著都擇從此一飛沖天,可惜他的父親並沒有看到,都擇現在的景況。因為在十年前,他的父親就死於一場家族的內亂裡。而來到陰影之都後,這把名為“黃金獵鷹”的大劍就一直被都擇閒置,現在劍上還蒙著灰塵。
都擇一把將它拎了出來,並很快繫到身後。剛做完這件事,他心中一動。下一刻,窗戶爆裂,一道身影靈活鑽進並一腿掃向都擇。
都擇冷哼,一手絞住對手的腿,另一出屈起重重一肘砸在這條腿上,對方立刻響起一陣連綿的骨碎聲。都擇隨勢一丟,就把這偷襲者扔到了地板上。上校一把拍開臥室的光源,只見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像蜘蛛一樣趴在地上,只是她一條腿在都擇的攻擊下已經變形,看上去無法再用。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在意,頭藏在兜帽裡,都擇卻感到她凜然的視線在自己周身遊走著。
“你是什麼人?”都擇喝道。
女人不答,雙手一撐,整個人朝上校飛撲了過來。都擇一臉肅穆,在女人接近的瞬間反手拔劍。房間裡劍光一閃,當都擇劍尖指向地面的時候,一滴血順著劍尖滴到了地板上。而女人則變成了兩截屍體,一截落在都擇的床上,另一截滾到了衣櫃附近。
對方雖是女的,可上校還沒天真到因為性別而留情。獅子搏兔,猶用全力。都擇也是如此,只要是敵人,那就全力撲殺,這是進入血騎時校官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他一直銘刻於心。
手握大劍,上校離開了臥室,連血騎制服也不穿,就這麼穿過了客廳,隨便在玄關處拿起一個通訊器。他踢開了門,門外頓時湧來嗆人的煙。上校穿過了濃煙來到附近的街上,放眼看去,整個城市都在燃燒。街上燈柱歪斜,汽車翻轉,屍體遍地,一片狼籍!
“修拉,聽到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