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單是這兩匹馬便可養活好幾個殖民島上所有平民數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馬車起行,威瑟爾和其它騎士則跟在馬車的後面走過寂靜的街道,悄然回到教皇廳裡。一下了車,索隆就大步朝教皇廳深處走去。接到訊息的簡博士早早等候,一見索隆出現就立刻迎了上來道:“大人你終於回來了,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我仍必須向您報告。實驗室那邊簡單快亂成一團了,野獸逃跑後,我們試圖從他那些冬眠的同胞中喚醒一兩個繼續進行實驗。”
“遺憾的是,他們的體質似乎沒有野獸強悍,而且也不適應我們現在的生存環境。一離開冬眠倉那無菌的環境後,先後喚醒的兩個實驗體,存活最長的也不超過24小時,最短的那個在3個小時後就出現基因崩潰的現象。儘管我們剩下的實驗體還不少,但鑑於這種情況,我們暫時不敢再嘗試喚醒其它實驗體,只得等大人回來再另加定奪。”博士吞了吞口水,道:“當然,最好是能夠把野曾追回來。大人,他是我們通往新國度的鑰匙。”
平時,教皇廳裡索隆還算看重簡博士,畢竟他是基因工程方面的權威。素隆想要成立一支能力者大軍,甚至自己要突破現有的水準,都寄望於博士的研究。因此在平時,索隆和博士交談都稱得上和顏悅色。然而今晚似乎是個例外,索隆十分不耐煩地一把抓起博士的衣領將他抵在門邊,用冰冷的語氣道:“聽著博士,或許在之前,野獸的確是我們通往新國度的鑰匙。可現在他不再是了!真神已經降臨,他將為我們開啟新的國度。但該死的是,他的鑰匙丟了。現在我正為此而煩惱,所以你別再為了什麼野獸的事再來煩我!”
放開簡博士,索隆又道:“比起這個,我的亞瑟王已經損毀,麻煩你再給我造一架出來吧。”
“這倒不是大問題,亞瑟王的資料有備案,而且倉庫裡也有一架原型機。只要經過改裝和除錯,很快就能投入使用”簡博士話還沒有說話,索隆卻已經走遠。這教皇廳的權威專家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只得重重一嘆。
索隆當然沒心情和簡博士糾纏,丟失了弗蘭克林對他來說,便如同錯失了一次進階的機會。而且因為這件事,還不知道那個人會怎麼對他。當然,索隆有把握他不會殺死自己。他很清楚,那個銀色的惡魔還得透過他從而支配這個國家。
這種做法,便如同十幾年前他把年僅5歲的保羅推上政權,而他則在背後獨攬大權一般。
想到這,索隆滿嘴苦澀。
轉眼,來到自己的行宮。揮退了威瑟爾和白銀之手,索隆獨自進入自己的行宮。在那名為蓋亞的惡魔沒有出現之前,索隆的行宮可以說常年燈火通明,一回來就會有嬌妻美妾擁簇著他,不曾令索隆感到片刻的寂寞。可如今,推開行宮的大門,裡面的世界卻是昏暗及冰冷。
那一天,所有的妻妾都讓蓋亞殺了。而為了保守蓋亞的秘密,索隆又殺掉所有衛士和伺者。當天夜裡,這些屍體所流出的血液便如地毯般在索隆的行宮裡積起薄薄的一層。被稱為流血之夜的晚上過後,光是清理行宮便花去了三天時間。而清理的工作都由平日裡身份尊貴的白銀之手騎士位親自來完成。
而即行宮洗刷一番後,每次回到行宮,索隆都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哪怕在行宮裡灑滿芬芳的鮮花,也掩蓋不了這股鮮血的味道。於是索隆知道,他的行宮已經變成一個地獄。
因為,惡魔在這裡。
行宮中光線昏暗,空間卻比以往寬敞得多。畢竟那些多餘的裝飾,甚至是從舊時代保留下來的名畫也給清理了一空,空間自然寬敞起來。唯獨索隆那一張豪華的俄羅斯桃木手工獸皮椅保留了下來,這張椅子同樣是舊時代的遺物。如今無論材料或製作工藝已經不復存在。單是這張如同藝術品的大椅,便已經價值連城。
以往,索隆最喜歡坐在這張皮椅上,欣賞底下自己的妻妾為了取悅自己而做出種種荒唐的表演。而現在,皮椅已經換了個主人。
蓋亞正坐在那上面,黑色長刀橫置,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
很多時候,索隆甚至以為那只是一具屍體。但索隆沒有勇氣一探究竟,聽到他的腳步聲,一次綿長的吸氣聲裡,如同屍體般的身軀彷彿注入了靈魂。隱晦無形的威勢像水般緩緩漫過了整個空間,和蓋亞威勢相觸的一瞬,索隆彷彿看到了天空在燃燒、大地在崩裂。無數的火球破空而下,城市和生命在烈焰中凋零,鮮血是唯一的主題,此間已是地獄!
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索隆仍忍不住劇烈地喘息著。甚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