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光束在飛射時,或轟在監獄的牆體上,或互相對撞發生爆炸,只有少數命中了守衛和聖騎士機甲。
可這些光束的穿透力不足,被射到不死既傷。就連機甲的外殼也擋不下光束的攻擊,零的光幕持續了五秒的噴射後終於停了下來,光幕縮小了三分之一,顯然這陣狂轟也損耗了零不少能量,零乾脆收斂九階的力量,因為眼前已經沒有敵人。
守衛給射成了馬蜂窩,幾臺機甲則給直接轟爆,但事實上,零大部分的能量浪費在了四周的建築物上,以及小部分自行對沖湮滅。他搖頭苦笑,剛才卻是心血來潮,突然憶起當日在綠都時,安德烈以背後光翼發出精準至讓人心寒的攻擊。
零自問在能量操控上已經有一定的心得,可直到自己也這麼做時,才知道要控制每道光束的去勢及落點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每道能量光束就好比零的一根神經末梢,如果想精確控制每道光束,那需要零對自己所有神經末梢都瞭如指掌。要做到這一點,單憑一個主腦和分腦已經做不到,那瞬間的計算量只能用海量來形容,除非零能夠形成一個思維中樞陣列。而主腦給出的提示是,要形成中樞陣列至少需要20個分腦。
而他現在,很不幸,僅有一個。
由此可見,僅在能量控制和計算能力上,他和安德烈就有著一段不短的距離。越是如此,他越是慶幸自己在出海前給了那個惡魔的基地一炮。否則現在,安德烈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收起雜念,零朝克勞伯走去。這個幸運的傢伙,僅給其中一道光束從背上擦過,留下一道未曾傷及性命的傷勢而已。零走到他身後,在他臉上拍了拍道:“別裝了,你死不了。要是這樣也能騙過我的眼睛,我也不用混了。不過你如果想繼續裝死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變成一條真正的屍體。”
克勞伯嚇了跳,他剛才的確有混蒙過關的打算。聞言立刻坐了起來,搖頭道:“別殺我,拉斐先生。求求你不要殺我。”
希勒的死,零剛才轟殺軍隊的威勢,已經讓克勞伯失去任何抵抗的心。
零十分滿意這個結果,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告訴我辛德瑞拉去哪了。”
克勞件眼珠一轉,剛要說話。零卻搖了搖頭,然後隨意在自己手臂上其中一個傷口擠出滴血來,血液裡帶有濃郁的能量氣息。哪怕脫離了零的身體,仍與他有著某種聯絡。於是零意志所達,血液中的記憶組便開始工作。它們根本零的要求,形成了一隻奇怪的生物。
只有手指頭那麼大小,身體扁平,邊緣處流散著一圈肉須。這東西一形成,立刻彈起,柔軟的身體縮成一點。彈進克勞伯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里,瞬間滑過食道,緊緊貼在他的胃壁上。那邊緣的肉須全數扎進胃臂,迅速從末梢出生成神經線,就這麼和克勞伯貼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克勞件慘叫道。
“一種實用的小東西。”零微笑,然而在拉斐的臉孔所表現出來的,卻是惡魔的笑容:“它和我心意相通,所以如果上校先生隨便指了個地方讓我去找。那麼不管我在哪裡,只要給它下達一個指令,它會在幾秒鐘內抽光你全身的血液,讓你變成一具乾屍。”
克勞伯頓時面如土灰。
“好了,那麼告訴我吧,你們把辛德瑞拉藏哪了?”
“就在昨天晚上,知道你殺死了肯尼奧的訊息後。典獄長突然把我叫來,並讓我把辛德瑞拉轉移到維多利亞去,那是距離這裡以北三十海里的一個海島,索隆大人早在前兩年便在上面修建一個新的秘密基地。如今基地已經初其規模,有一支軍隊長年駐守,主要用以開發一些生化科技專案。至於其它的,我知道的並不多。”克勞伯到了此刻,也不得不據實相告:“把辛德瑞拉轉移的同時,典獄長已經通知了索隆大人,並得知大人將會於今天啟航。如無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到達維多利亞了。”
“索隆……”
“沒錯,大人已經來了。哪怕你現在去救人也來不及了,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我可以為你準備一艘船。”克勞伯討好道。
零搖頭道:“心領了,但我還要到那所謂的維多利亞去一趟。”
“你簡直是去送死。”克勞伯瞪大了眼睛說。
“未必。”零又道:“現在,還得請上校把我送出去。我保證,只要確定辛德瑞拉就在那個海島上,就會讓那小東西自動離開你的身體。當然,如果我戰死的話,那東西也會跟著死去,所以你無須擔心。”
克勞伯眼睛一亮,又極力掩飾自己眼中的喜色,努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