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莫要說上爹爹,你懂什麼,飛辰不會輸的。”幸雙雪愛屋及烏的斷然否定對方的話,且還不想提起自己父親,她這次逃了出來,知道回去肯定要被責罰,所以才矇頭蓋臉裝成一些外派的弟子,本也是不打算回去這麼快的。而對她而言,飛辰無數次面對強敵都能輕易取勝,即便對手是晉級飛仙的駱雪心,她仍然是信心滿滿。
場外當然不止他們兩個如此談論這遮天蔽地的不知名法術,連清玄門聚攏在一起的長老團和幾個掌峰真人也是交頭接耳起來。
“真想不到呀,只百餘年的時間,世間變化竟然便是這般的大,出了這等出類拔萃的人物,莫要說這李……雲飛辰,光是這聖劍門駱雪心,咱們清玄門當代中也無人能勝之。”左丘龍看向不溫不喜的李凡真,神色間一股頹然,這數萬只鸞鳳一出,便已經將整個清玄門年青一代的實力不知拉開了幾倍,其中的無奈,怎的不讓他心中覺得悲哀。
他背後也有無數的長老嘆息聲無數,回憶起來,確實是難以接受如今被外派佔了年青一代清玄下轄第一的名號。
“是也,自那茹清師妹之後,這乃是唯一讓我覺得震撼的一次,恍如回到百年前的清玄之巔一戰,百年前有李飛辰和茹清決戰清玄之巔,那時候,嗯,我記得那兩人從清玄聖境修煉出來後,便是打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竟將清玄之巔都打去了一個角,當真是嚇壞了我這把老骨頭,卻也且成就一番因緣。
而後一屆,又有司明香師妹和幸君華師弟兩人步了他們後塵,我記得那時候便是選出他們當掌峰真人的時候,唉,他們何等年輕?修為卻已是強橫,回想從前,我們清玄門何曾缺少過驚才絕豔的人物?可如今呢?才過得百年,世間便成了如此的境地,當是讓人惆悵不已,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掌教師哥也莫要怪師弟我多嘴,具是實話實說。”權中寶也是搖頭晃腦,一大堆的話說了出來,矛頭已經若隱若現。
李劍雲知道是說他,眼神閃過一抹的難受,但轉瞬便恢復了往常,但自己實力不濟在先,又能說什麼,雲飛辰雖然修仙者六階,卻是飛仙修為,即便是自己哥哥再生重修,那也是太過快速,快得離譜,他這麼努力,卻還只道修仙者八階,奈何?而駱雪心更是厲害,年紀或與自己彷彿,卻已是白日飛昇,晉級了號稱半仙的飛仙之列,這等挫敗感,如何不讓他難過?
他本無心去糾結這些修為問題,但不代表別人不去影響他,他是整個清玄門唯一的驕傲,生年不滿三十,卻靠著穩紮穩打成就了年輕一代清玄第一的名號,又是李凡真百年後的唯一子嗣,按照道理上說,他便應該是要繼承清玄掌教之位的,可如今的實力又是如何有這個資格?
最後他想的,是他遇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李飛辰,他們兩人長得如此的相像,年齡如此的相仿,他便有了要讓位給自己哥哥、然後自己逍遙宇內的想法,他心在道,只想得道成仙,成就不老不死,所以這掌門之位他是泰然對待,絲毫不窺視,也不去爭奪,可眼前的壓力又是如何?他看向坐在李凡真身邊的那個女子,看向神情不溫不火的李凡真,他心情之複雜,可謂不知所措,有生以來,第一次起了要變強的心思。
“劍雲,你怎麼了?”李凡真發現其子的神情異常,溫聲說道,對於其他掌峰的戲言和對話絲毫不看在眼中。
“父親,沒什麼。”李劍雲恭敬答道,他與雲飛辰不一樣,雲飛辰外在狂放而內心細膩,他則無論是內心和外表卻都與自己父親一般的內斂,無論什麼事情都一般對待。
“嗯,那便好。”李凡真見對方不說,也就作罷,他心思縝密,自然瞭解自己的孩子是身心備受了打擊才這般問道。
而玉仙峰掌峰安心這看了眼李劍雲,對方回眼後,她微微點頭後,便凝視場中情形,並不如那權中寶和左丘龍那般的多嘴,只是她看向飛辰時,眼睛裡永遠是那般的晦暗。
場中,巧言雙手前伸,護身罡罩頻頻加持,擋住無數飛來的鸞鳳和仙鶴,那些仙鶴每一隻衝撞到罡罩上,都炸成無數的碎片,爆炸只強烈,將凝結劍訣的飛辰不斷推出十多丈,而那些鸞鳳每次衝擊,說帶有的彩色光芒也開始吞噬他手上慢慢凝結起來的黑光,形勢看起來頗為不妙。
“老爺!還沒好嗎?巧言快要抵不住了!這‘百萬仙鳥齊鳴’要我一人如何能敵?這之前斬殺的幾千血河妖物得來的戾氣可又要耗光了,嗚……我那可憐的巧語姐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這次要是贏了,你可得賠巧言這許多的戾氣才行!”那巧言臉上難過,要知道這天地間生靈的戾氣便是她生存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