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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燙的熱茶已潑到了她的臉上。

“啊——”洪玥又痛又驚,捂著臉驚恐地尖叫起來,潑她茶的人正是章黎。

只見章黎滿臉通紅地站在了她面前,一字一頓地說著:“誰敢改東籬湖的名字!”

洪玥高喊服務員送冰塊來,同時焦急地拉住董事長,讓他看自己臉上的傷要不要緊。董事長顯然也被這突然襲擊嚇著了,他忘記了責備章黎,只是焦慮地拿冰塊幫洪玥敷臉。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洪玥,那種無言的親密無不召示著他們之間某種異乎尋常的關係。

章黎看著眼前的蔡昌仁和洪玥,只覺得視力模糊,天旋地轉,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她的臉上,她哆嗦著說道:“原來你,原來你們……”話沒說完,整個人便已癱倒在地上。

事態重心急速轉移。

由於這次送章黎進醫院急救,大家終於知道了原來她是個紅斑狼瘡患者,這就是為什麼她長年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臉上一直有病態紅暈的原因。事情的真相被進一步揭露出來,誘發章黎這次發病的直接起因,是洪玥要改掉以章黎名字諧音命名的東籬湖,那是章黎心裡珍藏的對愛情的最美好的回憶。

對於自己深愛的男人,女人的直覺會比警犬還靈敏,因此章黎一眼便看穿了洪玥和蔡昌仁的關係。其實章黎的情人並不是顏又又當年誤會的柯衛,也不是洪玥後來猜測的於揚,而是她早年就結識的蔡昌仁。在發現章黎有病後,蔡昌仁出於責任和同情把她留在了月苑工作,兩人卻再無往來。這場無望的苦戀,也是導致章黎病情一直不穩定的重要原因。柯衛、於揚和程啟淮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柯衛為了保護朋友,於揚為了袒護老闆的舊情人,程啟淮則為了利用她打擊對手於揚,順便幫姐姐報奪夫之恨,所有的知情者都各懷心事地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一直矇在鼓裡的,不過是顏又又和洪玥。

原來所有疑團和誤會在真相面前是那麼卑微!顏又又對章黎的感覺只剩下了深深的憐憫,天知道這個惡疾纏身、失意情場的女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在她冷漠無情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那麼痴情執著的心。人之所以痴情不過是因為放不下,顏又又想章黎放不下的絕不是富貴榮華,而是對愛情的幻想吧!這份專注和深情,她自嘆不如。

章黎沒有什麼朋友,除了柯衛和顏又又輪流守護在她病榻旁,再無第三人來探望。他們憐憫她的處境,也出自患難與共中結下的感情。但章黎醒來後沉默不言,拒絕進食,顏又又十分心疼,反覆開導她:“阿黎,何必為別人的薄情寡義傷自己的心呢?咱們把病養好了,活得棒棒的,再找個靠得住的男人,這不比眼睜睜看著他*快活好嗎?”

“男人不過是讓女人徹頭徹尾心寒的東西,我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我還能活下去,只希望老了有個伴,是男是女,是人是狗都無所謂了……”章黎抱住顏又又放聲大哭。

章黎的話觸動了顏又又的心事,她紅了眼睛,像安撫受傷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章黎的背,“好,以後咱們老了互相做個伴,有粥喝粥,有飯吃飯……”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柯衛,他滿臉的失意和憋屈。柯衛並非喜歡計較得失的人,也理解顏又又安慰章黎的心情,可此情此景卻讓他不是滋味。但為什麼沒人想想他的感受呢?難道這些年他無怨無悔的付出全部白費了?

章黎在平靜下來的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蔡昌仁:“我這輩子都沒求過你什麼,請你再給又又一個機會吧!”

蔡昌仁答應再給顏又又兩個月時間扭轉局面,但會所一切收入都收為酒店所有。柯衛和顏又又又喜又憂,喜的是事情有了轉機,憂的是他們已兩手空空,哪裡還有周轉資金啟動呢?

章黎拿出了幾個存摺,“這是當年他給我的一些錢和我這些年的積蓄,你們拿去吧!”

“不行!這是你治病的錢!我絕對不能用!”顏又又大聲喊了起來。

“你拿著!”章黎平靜而又堅決地說,“答應我,千萬不要讓某些人奸計得逞,否則我死不瞑目!”

峰迴路轉(1)

十一黃金週,每個旅遊景點和休閒場所都人滿為患,水木年華會所卻門庭冷落。顏又又在最後關頭爭取到了再搏一把的機會,但冷眼旁觀的人們都覺得她自不量力,一個女人企圖以脆弱之身擔千鈞之力,這本身就是個不可能實現的神話,現在她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柯衛、顏又又和章黎連日緊急嗟商,決定改變會所現有的市場定位。的確,會所最初是為高消費人群設立,可是節前一場風波已失去了這部分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