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用最後一絲理智鉗住了那隻不老實的手,然後小聲地羞澀地說:“對不起,我的那個好小。”
蔡子銘怔了一怔,突然間大笑起來。
顏又又憤怒得快瘋掉了,這個豬一樣的臭男人!她一直為自己的平板身材很自卑,就連這個前1分鐘還在說喜歡自己的男人,現在居然也嘲笑她了!她滿臉通紅地坐起身來,準備從這個讓她尷尬得要死的地方逃掉。他卻緊緊抱住了她,傻瓜!我是笑你很可愛,我就是喜歡你的!他不容辯解地用熱吻堵住了她的嘴,手像伸向自家菜地一樣再次握住了她。她推開他,憂鬱地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男人喜歡小的。
晚上,蔡子銘帶著顏又又穿越了大半個深圳,來到了銀湖山莊別墅區。他把車停在了一處幽靜的院子前,然後鄭重地對她說:“今晚我帶你來是見我的母親,這是我家。”
顏又又瞪著他,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第六章 豪門深似海(1)
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式大豪宅。
一進門,只見遮住裡屋視線的牆壁下半部以木板為根基,上半部則安置了一個大大的蔚藍色魚缸,色彩斑斕的各色海魚正在裡面歡快地遊動著。顏又又心想,這大概就是廣東人所講究的風水玄關了。轉過玄關,是一條長約3米的通道,左側裝飾著一個整壁對空的大木架,上面擺放著各色古董瓷器,再轉過來視野才大為開闊,原來這就是大客廳了。華貴凝重的紅木傢俬,華麗的暗紅印花地毯,一個千年樹根狀的大木墩張揚地安置在幾排長椅中央,上面擺著些小壺小杯,看來那就是茶几了。滿屋陳設無不召示著奢華和凝重,這一放一收的兩種感覺混作一種逼人的富貴之氣,直向顏又又撲面而來。她看看蔡子銘叮叮噹噹的時髦打扮和自己的隨便裝束,感覺兩人跟這個大富之家是那麼不協調。
茶几旁邊,有兩個人正在品著功夫茶,他們詫異地看著手牽著手走進來的蔡子銘和顏又又。那個體態*,身著改良唐裝的中年女子氣質優雅,眉目如畫,年紀雖長,仍不掩麗色,看來是蔡子銘的媽媽;而右邊那個人體態墩實得像個打手般的男人……這不就是酒店裡那個叫程啟淮的客人嗎?顏又又驚訝地與他相互瞪大眼對望著。
蔡子銘感覺到顏又又的手是那麼冰涼,一定是把她嚇壞了,他憐惜地想。“這是我女朋友——顏又又,這是我媽和舅舅。”他認真地給他們互相介紹著。原來程啟淮是蔡家的親戚!顏又又一下子還沒從重逢的震驚中緩過勁來,甚至忘記了要禮貌地微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勉強笑著叫“伯母舅舅好”。
這時放在茶几上的一個摩托羅拉“掌中寶”響了,程啟淮收回驚訝的眼神,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蔡母如針尖般細緻的目光把顏又又上上下下過濾了一遍,她眼前這個姑娘穿著一件未扣釦子的淡藍格子短袖襯衫,露出套在裡面的純白T恤,兩層袖口一起鬆鬆往上捲了一道邊。她打扮得乾淨利落,人也健康端莊,與衣著前衛的蔡子銘站在一起還算諧調,可那時尚的凌亂髮型、一馬平川的身材加上毫不掩飾的大嗓門,完全沒有女人應有的文靜,和蔡子銘怎麼看怎麼像兩兄弟,而不是情侶。對顏又又遲到的招呼,她禮貌地回應了一聲,繼續喝自己的茶。顏又又感覺自己像在菜市場被挑揀的青菜,被那目光挑得頭皮發麻,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子銘,這就是你不對了,偷偷找了女朋友也不早點告訴我們!”程啟淮放下電話,十分熱情地站起來大聲招呼顏又又坐,給她沏了一杯茶,“沒想到是顏小姐啊!好!顏小姐人好酒量也好,是月夕夜總會的頂樑柱啊!”
一聽說顏又又在月夕夜總會工作,蔡母又抬起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如霜,冰得顏又又一慌,手裡便沒接穩程啟淮遞過來的杯子。小如瓶蓋薄如蟬翼的杯子把一杯熱茶全跌灑在她腿上,骨碌骨碌掉在滾著金邊的錦繡椅墊上,滾了兩滾,她還沒抓住,接著又掉落在地,裂成了兩半。顏又又顧不上自己腿上的燙傷,急忙把碎片撿了起來,鋒利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指頭,流出血來。蔡子銘心疼地搶掉她手裡的碎片,一會兒看她的劃傷,一會兒看她的燙傷,手忙腳亂地找藥給她擦。在這個過程中顏又又看到蔡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糟糕,我闖禍了,一定犯了什麼禁忌,顏又又心裡緊張起來。
程啟淮怔了一下,繼而爽朗地笑了起來:“沒事,歲歲(碎碎)平安!歲歲(碎碎)平安!”
“顏小姐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裡幾個孩子?”蔡母問她。這是顏又又第一次聽她跟自己說話,這個美貌的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