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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腳走過去,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大喊一聲:“嗨!攝影師!”

蔡子銘顯然嚇了一大跳,他惱怒地轉過頭來,看到是顏又又時,眼裡掠過一絲喜悅,繼而又皺起了眉:“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女孩子?知不知道什麼叫斯文,什麼是淑女?”

“哦,”顏又又把兩手合在右腰,左腿叉到身後,低下頭給他拜了一拜,“本小姐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淑女是也!哈哈!”她彎下腰一陣大笑,引來門口的保安紛紛側目。蔡子銘尷尬地轉到柱子另一面,低聲說讓她聲音小一點。顏又又勉強收住笑,追問他怎麼能找到這裡來。那天她沒等到蔡子銘來就出了院,也從未告訴過他自己的聯絡方式。

蔡子銘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別忘了,我撞到你的時候你還穿著這裡的制服呢!”

“你怎麼知道是這裡的制服?”顏又又奇怪地問。

蔡子銘滿臉的不屑:“這方圓幾里還有比你們酒店更難看的制服嗎?走吧,我帶你去兜兜風,今晚有月蝕看。”他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對她說著,自己先跨上了停在一旁的摩托車。那輛嶄新的“鈴木”賽車在夜總會的霓虹燈對映下熠熠生輝,流線型車身散發著清寒鋥亮的光芒。

酷斃了!顏又又在心裡暗暗喊了一聲。夜已深,但兜風和月蝕的誘惑實在很大。

蔡子銘見她猶豫,不高興地拉下了臉:“怎麼,還怕我把你怎麼樣嗎?你這麼厲害,能制住你的男人還沒出世呢!”

顏又又樂了,大大方方地上了他的車。發動機“轟”地一驅動,她就踉蹌著撲到了蔡子銘背上。他停下來拉過她的手環抱著自己的腰,不容分辯地:“你還想再撞一次車嗎?”她不吱聲,只是僵硬地用手指尖捻著他的T恤,身體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蔡子銘把臉一沉,熄火,拔鑰匙,邁腳下車,轉身便往後座撲來。見他半個身子壓過來,顏又又下意識地縮起脖子,環抱雙臂怒目而視,“你,你要做什麼?”只見他繞到車後,重重地開啟行李箱,沒好氣地嚷道:“我找頭盔帶上,免得你這車見車爆胎的傢伙又害得我倒黴。”顏又又訕訕無語,心想這男人真沒風度,說話也太直接了。

凌晨兩點的深圳街頭,只剩下寥落的夜行人和“鈴木”在奔跑。顏又又十分興奮,她伸出手臂對每一個相遇的路人大聲打著招呼,“哈羅——!”蔡子銘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這個時常讓他生氣卻又如此惦記的女孩,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她與眾不同的美,那肯定不是漂亮,而是自然。他們是同一類人,都很簡單。蔡子銘右手轉動著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彈了出去。

“慢點!”她嚇了一大跳,大聲喊道。

“抱緊我!”他大聲回答著,油門繼續轟了上去。顏又又眯起了眼睛。在模糊的視野中,她看到街道兩旁的景物飛也似的往後倒去。這箭一般的速度讓他們如同在雲端飛行,有種懸空的落索和寒意,卻也有種淋漓舒暢的*。大風“沙沙”地把臉扎得生疼,也把兩個人的衣服吹得漲鼓鼓的。她低頭躲在了他背後,手也不知不覺地在他腰間抱緊了。這一抱才知道,原來他只是看起來瘦削,其實身上全是結實的肌肉,硬硬地透著年輕的力度。體溫把他身上的香皂味道加工成誘人的男人味,隨風撲面而來,刺激得她的身體隱秘地溼潤起來。她把熱辣辣的臉靠近他的脊背,藉著車的顛簸不經意地若即若離。突然之間她喜歡上了這種曖昧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她像只小貓一樣蜷伏在他背上睡著了。

終於,車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蔡子銘拍拍她的手,“到了,別睡啦!”顏又又迷糊地從他背上抬起頭,只見車停在了一座塔旁,四周黑影憧憧,風一吹過,樹葉便“嘩嘩譁”地合奏起來。

“天哪,這是哪裡?”

“上了塔你就知道了。”蔡子銘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塔裡鑽。

第五章 人以類聚(2)

顏又又疑惑地跟著他在旋轉的塔樓裡兜圈,一層,兩層……直到小腿開始有酸漲的感覺,這才到了頂層。

“這裡是‘望月峰’,你看!山腳下就是月苑酒店。”蔡子銘放開她,徑自走到欄杆前。

原來這就是“望月峰”之巔的“月光塔”!平時只在鳥籠般的房子裡活動,這還是顏又又第一次登高遠眺這座她生活了快1年的城市,她發現那些燦若晨星的萬家燈火原來是被連綿不斷的山巒包圍著的。她很想在星星點點的燈光中裡找到屬於月苑酒店的那些,但俯瞰距離太遠,已無從分辨。她靠著欄杆坐了下來,只聽得風兒一吹過,塔鈴便發出一串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