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但弘曆和弘晝獨特散發的韻味清高憂鬱,手搖摺扇,不緊不慢,走走停停,仿若流連路旁風景。看那容貌,好個清朗才俊。
我心裡百感交集,想上去戲弄一番,拍拍弘曆的肩膀,笑著說道:“四阿哥吉祥,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弘曆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只顧著往前走,裝作沒聽見。
“四阿哥,本女子叫你呢,為何不理我?”我怒容滿面,心裡著急,生怕他對我生疏,態度冷淡,置若罔聞。
弘曆溫和得體的笑容越發讓眼底的失望欲蓋彌彰,竹墨文衣,發亮的玉佩也掩飾不了他臉上的憔悴淒涼和落寞。弘曆見我一直在和他說話,微微一笑:“不知香玉才人有何指教?”
淡淡冷漠的語氣讓我難以再一次開口,只好沉默寡言。
我心中明白弘曆不是第一次才成了冷淡無心的人,有時對待表現出熱情,可慢慢地深入瞭解,體會到弘曆的心事重重。負面的錯綜複雜的感情因素滲透至內心不得釋懷。
我本想牽著他白皙的手,手掌輕輕地撫摸,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可是默默中兩心之間用火熱的感覺已不覺間消磨紛繁的蒼涼。
只要能看著他的笑容,心裡蘊藏著說不出的溫馨。
走進書味正濃的大堂內,就見到兩個金色雕刻的大字“圓明”看著這兩字,不知其意,本想詢問。在旁的弘曆輕輕一笑道:“香玉才人,這你就有所不知,“圓明”是皇阿瑪自皇子時期一直使用的佛號,皇阿瑪崇信佛教,號“圓明居士”,並對佛法有很深的研究,大堂內有其一,其二就是大門前門匾上也有一對。暗含了太祖康熙爺對我皇阿瑪一片深情厚愛。”
我眯著眼看著他,又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什麼好得意出眾的,不就是熟悉才能說得出,我呢,一定會超過你!”
走到中堂庭院之時,大學士停住了急促的腳步,轉過身對我說道:“香玉才人,由於書院先前定下了老規矩,男女自古有別,為了分開而另設了專門女子書院,但離這不遠,就在中堂的右側,老夫想懇請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願意?”
我心又湧起一絲莫名的不安,春意濃濃的紫奧城繁花似錦,柳色如煙,縱是有著最和煦的太陽,我卻愜意輕鬆不起來。
大學士仿似明白我的心思,笑了笑,說道:“老夫明著和你說,事情並不是你想這麼難,聽聞你幼時生活在江南,江南茶藝從大唐盛世以來總是來往不衰,如老夫猜得不錯,你應該精通茶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依老夫之見,你今日起就傳授茶道給格格郡主們,順便讓她們開開眼界。”
我鬆了一口氣:“茶藝在江南是有流傳,在古代,文人用茶以激發文思;道家用以修心養性;佛家用以解睡助禪,幼時接觸了一些茶藝,不過大學士提到的精通,小女子只是家常便飯,算不上嫻熟。既然大學士不嫌棄,小女子願一試身手。”
大學士深深看了我一眼,心下感激,對我說道:“好,老夫先帶著幾位阿哥去誦讀詩書,餘下的格格郡主就跟隨你到女子書院裡學茶藝,勞煩香玉才人實為不好意,就此別過。”
話完,目送大學士領著阿哥去到書房內,我神色淡然,似笑非笑平靜對格格郡主道:“大家都跟我來吧。”
端柔格格含笑行禮道:“香玉太傅,格格給你請安,不知今日要學關於何理?”
我拉她到身邊,小聲嗔道:“不要太拘束,只是做個樣罷了,你呀也許對於茶藝知道更多,不用向我請教。”
端柔格格“噗哧”一笑,“這樣稱謂對你與我來說太彆扭,還是叫姐姐還好聽,不過還是讓大家見笑了。”其餘的格格郡主忍不住含蓄也笑出了聲。
我裝作嚴肅,輕咳了一聲,說道:“好了,言歸正傳,今日由我向大家一起學習如何來理解茶藝。”
說完,我領著格格郡主走進了女子書院獨立的一個茶園,茶園的建設主要有茶文化展廳、茶藝表演室、品茗館等部分,部分還生長根植一些茶葉,野生古茶林圍繞著園內蔥鬱繁茂,屬較完好的原始茶樹林群落,自康熙以來即成為皇家貢茶園,在雍正時達到鼎盛,並一直保持著傳統的原生態和良好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