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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陸之謠光天化日之下大膽的表白讓雪陽始料未及,內心卻像是抹了蜜糖般甜,狼眸微閉,金色的瞳眸波光流轉,一雙狼耳都不自覺地耷拉下來,整個人,啊,整隻狼看起來都失去了霸氣,變得像溫順的薩摩耶。(喂!)

尚且掛在阿母脖子上的小傢伙近距離目睹了阿孃表白阿母,於是彷彿吃醋一般大聲宣佈道:

“冰兒也愛阿母,還有阿孃!”

雪陽聞言低笑出聲,跪伏下來,身子一卷,將母女倆全部捲進了懷裡,長尾一蓋,好似羽絨被般覆下,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陸之謠感覺自己像是被裹進了剛剛曬得蓬鬆柔軟的棉被之中,不經意碰到了冰兒柔軟的狼耳,還有調皮的小尾巴,陸之謠忽的玩心大起,抓著雪陽尾巴上的長毛去撓冰兒的癢,冰兒“咯咯…”笑出聲來,一家三口鬧作一團。

“咳咳…”趙姜臉上微紅的咳嗽了兩聲,輕聲道:“我說阿雲姐,為什麼我目睹這樣的畫面卻沒有覺得不對勁呢,我果然不對勁了吧。”

“……”宋雲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雖然很不想打斷主公一家三口難得的溫馨時光,但是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白鶴還是在硬撐了十分鐘後,一狠心開口道:

“呃……抱歉主公,咱們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報告。”

沒辦法,她也不想現在就開口,但是黑子和丑牛一邊一個站在她身後,用手指戳著她的後背,傳音催促:

“軍師,您去說。”

“對,對,軍師,您去說。”

這兩個傢伙,現在倒想起她是軍師了,平日裡也不見他們有把自己當軍師來對待。某腹黑軍師此刻腹誹不已。

“哦,抱歉白鶴,孤失態了。”雪陽從地上站起身,昂起狼首,狼尾一甩,帶起一陣暖風。白鶴此刻心中的心聲是這樣的:

裝得沒事人一樣的,你現在若是人類的模樣,定然是臉紅的。

“主公,有關酆都一事,咱們必須得跟您報備一下。另外,主母,您可有之前的記憶留下?”白鶴的情緒從來控制自如,目光看向抱著冰兒坐在地上的陸之謠,話題很快便進入主題。

陸之謠聞言搖了搖頭,道:

“整體上的記憶是沒有的,但是零零碎碎的記憶多少有一點,至少我記得阿狼曾近攔我的畫面。”

“主母可曾記得自己為何會突然暴走?”白鶴問道。

“大約……是因為想起了幼年時的那場車禍吧。那個時候心裡面很恐懼,意識漸漸遠離,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很疼,然後就失去了意識。之後會有零碎的,斷斷續續的畫面傳進來。”陸之謠皺著眉,仔細回憶道。

“那麼,主母對幼年時的那場車禍,又有多少的記憶?”白鶴繼續問道。

陸之謠面色一白,冰冷的深藍瞳眸投向白鶴漆黑的眼睛,一時間沉默在蔓延,她沒有回答,卻咬緊了牙關。

“白鶴,為何如此追問謠兒此事?”雪陽的聲音適時插入,打破了沉默,也緩解了氣氛。

“主公,主母,奴家不知此刻說這些話是否恰當,但或許,主母當年的車禍,並沒有那麼簡單。”白鶴說道。

“何出此言?”雪陽邁步到陸之謠側前方,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她和白鶴之間。

“這事情說來話長,卻也算是誤打誤撞。說起來,奴家尚未向主公報告為何會前來此處,以及姑蘇總部的現況。”她頓了頓,似乎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繼續道:

“主公主母走後大概第三日,總部就遭到了襲擊。一共十位臉譜人,聯手攻擊尋雪樓。屬下無能,未能保尋雪樓完整,好在待雪府在次元空間之中,敵人尚無法感知得到。只是,總部被毀,飛禽派很多大妖在戰鬥中或犧牲,或被俘,奴家也是被夜梟拼死保護,才突出重圍逃了出來。逃跑的過程也很艱難,曾經差一點被敵人擊中,莫名其妙從天空中掉落,墜到了山崖底下。休養了好幾日,才恢復過來。不過也因禍得福,讓敵人以為奴家已然隕落,就此甩脫了追殺。

奴家在初次聽聞主母幼年時車禍一事時,出於習慣,曾經隨手調查了一番。23年前的報紙,新聞,對這場車禍多少都有報道。只是車禍現場的照片卻一張也沒有,只有事後的追蹤報道,零星還有留下。地點是姑蘇到淞滬之間的一條沿山公路,山是東山,海拔並不高,車子是在半山腰衝出護欄墜落,但懸崖很險,近乎90度,車子栽下去二十來米後漏油爆炸,一個五歲女孩奇蹟般生還。

奴家當時非常奇怪,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如何能在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