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入懷中,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玥兒,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我眨了眨眼,神智恢復得很快,“為什麼?”
“本來就想留到新婚之夜的,現在再不收手的話我就收不住了。”微風拂來,將遙的黑髮吹到了我臉上,他輕笑一聲,意味不明,“我果然還是高看了自己。”
田園的景色雖然算不上壯闊,但卻別具一格,金色的陽光落在綠色的莊稼上,我的腦袋隨身子往後仰去,正對上遙深邃的目光,然後微微一笑,“其實,比起剛才,你替我穿衣服的時候更讓我心動。”
遙的眸光一亮,然後將我抱得更緊,“那我以後每天都幫你穿。”
“我老了還替我穿?”
“嗯,老了還替你穿,然後再幫你梳頭。”遙頓了一頓,眼中笑意更盛,“不止老了,下輩子也由我來幫你穿。”
“呵呵,”我輕笑,閉上眼,可以聽到細水長流的聲音,“遙,其實你很有肉麻的天賦。”
“過獎。”
然後,第二天。
那時我正在替遙畫人物像,遙端坐在視窗前,我坐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拿著筆在勾壑他的臉龐,正畫到一半的時候,卻看到遙忽然神色一凜,接著就從視窗飛入一隻再平常不過的白鴿。
等到很久以後再回頭想想真覺得很冤,只是這麼一隻平凡到極點的鴿子就輕易打斷了我們平靜的生活,或者說,寧靜對我來說果然是太過奢侈的東西?
遙從鴿子的腿部取出一封信,我走過去望了一眼,很簡短的句子,只是寥寥幾個字:展翼翔病危,沭霖正在找夫人。
這“夫人”二字自然是指我了,低聲嘆氣,我抬頭對上遙的目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