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沿山路慢慢繞至西面山腰,見山下有一村子,散落百餘戶人家,但村子卻被大批官兵密密圍著,個個配著刀槍,手持弓箭,對著村子裡面。
整條村子一片沉寂,毫無生氣,百餘戶人家,只有寥寥數星炊煙,顯得十分蒼涼。
村子當中擺著一方桌子,桌子前端坐著一名白衣女子,旁邊放著一個小箱子,似是藥箱之類。
白衣女子端然而坐,頭挽半圓高髻,秀髮如雲,披肩而下,髻上系一方雪白輕紗,輕輕飄在披肩發上,一襲白衣,飄然若仙。
楚楓只是一眼,遠遠的一眼,卻完全呆住了,他甚至根本看不清這白衣女子之容貌,但卻霎時被她端秀淡雅的神韻驚住。
白衣女子恰好抬起頭,向山中一瞥過來,一瞥,僅僅是一瞥,楚楓幾乎停止了呼吸,幾乎失足跌落山下,那是美得無法形容的一瞥,楚楓仍然看不清她樣子,卻已經魂為之奪、神為之醉!
楚楓自己也不知怎樣來到了村子前,直到有官兵對著他大聲吆喝,他才察覺自己已經走下了山,走到了村子前,而他雙眼卻一刻未離開過端然坐在桌前的白衣女子。
“你是何人,來此何事?”有名官兵上前,大聲吆喝。
“我要進村!”楚楓茫然答道。
“大膽!任何人不得進村!趕快離開!”那官兵喝道。
“為什麼?”楚楓愕然問道。
“村子感染瘟疫,已死去十數人,為免瘟疫蔓延,必須圍封此村,任何人不得進出!”
楚楓驚道:“如此,這村民豈非要盡死於此?”
“少廢話!讓村民將瘟疫傳至城鎮,更不得了!快離開!”
“要是他們一定要出村呢?”楚楓又問。
“亂箭射死!”那官兵冷冷道。
“亂箭射死?你們不派人醫治瘟疫,卻要將他們亂箭射死?”楚楓慍怒道。
旁邊有另一官兵道:“之前州府大人已經派過兩名大夫前來診治,卻連兩名大夫也感染瘟疫而死,再沒有人敢前來診治,州府大人才不得不下令圍封此村!”
“那白衣女子是誰?”
“她自稱是大夫,孤身前來,說要給村民醫治瘟疫。州府派出的大夫尚且感染瘟疫致死,她一介女流又如何醫治?我們事先已經言明,一旦進去,就不得出來,她卻還要孤身闖入。不過她進去後,村子倒再沒有死人,卻也不見有什麼好轉!”
楚楓道:“如果她真能除去這瘟疫呢?”
“那當然最好,我們也不忍心看著這些村民死去!”
“那萬一不能除去呢?”
“那她只能跟村民一同死在村裡!”
楚楓沒有再說話,徑直向村口走去!
“站住!你想幹啥!”
“我要進村!”楚楓淡淡道。
“大膽!是不是想找死?”
楚楓掃了他一眼,道:“叫你們軍官來見我!”
很快,一名軍官模樣的走來,正要開口喝問,楚楓望著他,豎起手掌向旁邊一揮,一道掌鋒掃出,一棵碗口粗的樹被斬斷兩截,轟然倒下,斷口比刀削還要平整!
哇!這可不得了!那些兵士手中弓箭本來是對著村子的,“唰”的一下全部倒轉,對準了楚楓,張弓待發!
楚楓看也不看一眼,淡淡對那軍官道:“我只說一遍,我要進村!”
那軍官也算見過世面,知道楚楓這等江湖人物不是好惹的,乃道:“你要進去,我不攔阻,不過瘟疫不散去,誰也別想再出來!”
說著伸手一擺,村口那些兵士當即兩邊一閃,讓出一條路。
楚楓徑直走入村子,兩邊兵士“嗬”的一合,弓箭“唰”的重新指著村子裡面。
楚楓徑來到白衣女子桌前,現在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容顏,一襲白衣,仙袂飄飄,高髻端立,秀髮如絹,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口若櫻桃,唇如潤玉,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淡雅如仙的臉容已非人間所有,而脈脈溫清的秋水更是秀美無雙,只能用一句詩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白衣女子不是別個,正是鼎鼎有名的上官醫子,醫術之高可比扁鵲、華佗,不知多少人在她手下起死回生,而且她行醫濟世,從不收診金,被譽為天下第一醫子!而她除了醫術高明之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又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美譽!
楚楓坐下,伸出手放在桌面上,捋起衣袖,道:“在下偶得心痛之疾,望姑娘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