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
“王尚書似乎有心事?”
王元沒有作聲,楚楓道:“我知大人看不慣在下平日嬉笑漫話,不過在下性格如此,也難以改變。此行路途遙遠,吉凶未卜,可能我和王大人都沒有機會再從返中原,如不找些話兒談笑,日子豈非難熬?”
王元面容一動,道:“將軍與下官推心置腹,下官亦推誠相見。下官確有些心事,將軍可聽過青冢?”
“青冢?就是昭君冢?”
“正是!青冢就在離此西北不遠之處!”
“哦!”
楚楓奇怪他為何突然提起青冢。
“今日乃是王昭君之忌辰!”王元語氣甚是惆悵。
楚楓越發摸不著頭腦,道:“王昭君與王大人……”
“王昭君與下官是同室宗親,按我王氏族譜,我先輩乃是王昭君之親弟!”
“哦?”楚楓有點意外。
王元望向西北,道:“昭君出塞,留名千古,死後亦只得埋骨塞外,如今恐怕亦僅剩荒漠一孤冢。所以每年這一日,我都會向西北跪拜,紀念先人!”
楚楓見王元一臉落寞,乃道:“王昭君以一弱質女流,自薦和親塞外,換來匈奴與漢室相安,實在讓世人敬仰。聽聞每逢秋冬,北地草色皆白,惟獨昭君墓上草色青青,故名青冢。青冢,萬古長青,可見世人從未忘記她!”
王元一臉激動望著楚楓道:“原來楚將軍也是性情中人,如此我王元有一事冒昧懇請楚將軍!”
“什麼事?”楚楓有點愕然。
王元伸手入懷,取出一包東西,道:“這是吾鄉一抔泥土,希望楚將軍將這包鄉土帶至青冢,將它撒於青冢之上。王昭君遠嫁塞外,受盡悽酸,死不能魂歸故土,希望這一抔泥土可告慰其在天之靈!”
楚楓大為感動,道:“王大人何不親至青冢,親手將這一抔鄉土撒於青冢之上?”
王元道:“我身為和親節使,豈能擅離職守?自古忠孝難全,望楚將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