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興奮道:“那雌鶴是不是答應了?”
魏嫡嬌臉含羞,微微點頭,輕聲道:“聽聞丹鶴一旦配偶成對,便永遠不離不棄,偕老至終。假若一隻死去,另一隻會悲鳴不止,甚至抑鬱悲憤而亡,絕不會再行擇偶。”
楚楓感觸道:“難怪人稱仙鶴眷侶,感情至深。哎,嫡子,你看我們像不像仙鶴眷侶?”說完,楚楓張開兩臂,對著魏嫡“嘎——嘎——”叫了兩聲。
魏嫡登時粉臉通紅,嬌羞盈盈,真比仙子還要動人奪魄,看得楚楓兩眼痴醉,情不自禁俯下頭去,將嘴慢慢壓向魏嫡柔潤的嬌唇。
魏嫡心怦然直跳,有如鹿撞,既想掙開,卻綿綿無力。就在這時,“嗙——”山上忽然傳來一聲沉厚的鐘響。
魏嫡霎時驚醒,急掙開楚楓,道:“比劍已經結束,我們走吧。”
說完一飄身下了天仙橋,飄然而去。
楚楓恨得幾乎想一拳把那大鐘敲碎,亦唯有返回山上。
今日比試已經結束,青城派弟子正忙著安排眾人食宿休息。
盤飛鳳瞅著他道:“你可終於回來了,公主說你又迷路呢!”
楚楓笑道:“都說上茅廁嘛……”
“上茅廁上了兩個時辰,真行!”
“那茅廁遠哩,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有人佔著,好不容易等那人走了,又來了一個更急的,只好讓他先解決解決……”
公主和蘭亭聽他滿口胡扯,掩嘴直笑。
慕容道:“想不到楚兄連上茅廁都這般仗義!佩服!佩服!”
楚楓道:“我這叫日行一善!妙玉,你說對不對?”
妙玉笑道:“公子行善積德,我佛慈悲。”
這時,華楊飛和梅大小姐雙雙走來,自是見面介紹一番。正說著,身後忽然響起一把聲音:“楚兄,幸會!”
楚楓轉頭一看,是南宮缺,連忙拱手道:“原來是南宮兄,幸會!當日在十九折谷,多得南宮兄仗義相助。”
南宮缺笑笑,也不作聲,望了慕容一眼,轉向蘭亭,道:“亭兒,太夫人好想念你!”
蘭亭道:“太夫人可安好?”
“好,就是惦念著你。太夫人就在山下。”
“太夫人來了青城?”
“太夫人想著你會來觀看劍會,所以昨晚已經來到青城山下。你隨我來吧。”
蘭亭點點頭,隨南宮缺而去。
楚楓腦袋“嗡”的一聲,仿似被人掃了一悶棍。“亭兒”,這多親密。自己還不過管人家叫醫子姑娘,南宮缺卻呼她亭兒,那自己算什麼?
他呆呆立著,茫然若失。
“臭小子!”
盤飛鳳喊了一聲,楚楓轉頭望著她,兩眼失神。
盤飛鳳道:“你的醫子姑娘已經走了,你還發什麼呆!”
“走了?”楚楓木然應了一句。
盤飛鳳哼聲道:“別以為天下女子都心儀於你,人家南宮缺可比你俊多了!”
“是麼!”楚楓呆呆應著,公主連忙拉了拉他衣袖,道:“楚大哥?”
楚楓笑笑,沒有說話。
當晚,眾人被安排在青城後山休息。楚楓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不斷掠過蘭亭身影。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自作多情,人家壓根兒就沒有喜歡自己。
他想起蘭亭在三星堆祭殿被凝血蛇咬後,命在旦夕所說的一番話:
“我十六歲出道行醫,想來已有八年,始終靜如止水,直至遇到一個人,我心忽起波瀾。說來好笑,甫一見面我就幾乎害了他性命。他帶點傻氣,帶點頑皮,有時還帶點輕浮,喜歡說笑,喜歡逗人,不過他有點懶,起床要人喊,還怕吃藥。”
楚楓十分疑惑,那個“帶點傻氣,帶點頑皮,帶點輕浮,喜歡說笑,喜歡逗人,有點懶,起床要人喊,還怕吃藥”的人,不是指自己麼?
莫非是指南宮缺?但南宮缺看上去一點不帶傻氣,也不輕浮,更不像喜歡說笑,或許跟自己一樣,怕吃藥!
楚楓胡思亂想著,又想到“鶴唳於北,聲聞千里”這句卦辭。究竟什麼意思,天魔女究竟身在何方?
然後他又想到自己爹孃。人人都說自己是星魔主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兒!楓兒!”
他腦海響起父親和孃親的呼喊。自從十年前那一場變故後,自己就只能在夢中聽到爹孃這樣呼喊自己,只能在夢中見著爹孃樣子,只能在夢中向爹孃哭訴酸苦。
小書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