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武夷劍派申醜!”
申醜,真是人如其名。
楚楓問:“申兄似乎在尋找什麼?”
申醜道:“我自小鼻子不暢,常患鼻塞,聽聞青城山上長有木筆花,能緩解此症,故而來尋訪一下。”
楚楓果然察覺申醜的鼻息略顯凝滯,這對練武之人來說,可算致命,乃道:“既然這樣,我與申兄一同尋找,也算是觀賞青城之幽?”
“那多謝楚兄了!”
兩人開始四下尋找木筆花,尋至一處,卻見清幽掩映之間有一洞口,幽深幽深,看不到底。
一絲氣息從洞內傳來,楚楓心中一震,突然生起一絲憤恨,腦海霎時閃過十年前父親被四個蒙面人圍攻的一幕,心中那絲憤恨隨即急劇膨脹,霎時瀰漫著他整個心,要將他整個心撕裂溶於憤恨之中。
“楚兄!”
申醜察覺楚楓神色有異,連忙喊了一聲。
楚楓一驚,急深吸一口氣,定住心神。
這氣息……
他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
洞口邊長著幾株花,棕紫色,長卵形,酷似毛筆頭。
“木筆花?”
楚楓伸手欲摘,一道青鋒突然從洞內襲出,凌厲無比。楚楓急一縮手,“噝”,青鋒擦著手背而過,“鏘”削在遠處一塊青石上,霎時留下一道鋒痕。
楚楓只感到手背一陣發燙,仿如火燒,心中暗驚:這洞口不知有多深,掌鋒從裡面劃出,竟然還能在青石上劃出鋒痕,功力之深,匪夷所思。
申醜連忙向洞口躬身一揖,道:“晚輩申醜,因鼻塞不暢,欲摘木筆一株,望前輩見諒!”
洞內並沒有回應。申醜又躬身一揖,伸手去摘,手指剛一伸出,一道青鋒飛襲而出,申醜急一縮手,“鏘”,青鋒又在那塊青石上留下一道鋒痕。
看來洞內之人並不想讓他們輕易摘取木筆花。
楚楓“錚”拔出古長劍,閃步擋在洞口前,回頭道:“申兄速摘,我來擋一下!”
申醜也不多言,右手閃電般向一株木筆花伸去,幾乎同時,兩道青鋒從洞內襲出,帶著蕭瀟殺氣。楚楓橫劍“鏘鏘”一擋,火花迸濺,緊接著“嘯嘯嘯嘯”,四道青鋒襲出,楚楓長劍連揮四下,“鏘鏘鏘鏘”,擋住四道青鋒。
“嘯嘯嘯嘯嘯嘯嘯嘯!”
八道青鋒緊接襲來,兩道划向楚楓咽喉,兩道斬向楚楓雙臂,兩道切向楚楓小腹,兩道劈向楚楓雙腳,竟是青城絕學,青鋒八面,而且鋒芒之凌厲,絕非青平君可比。
楚楓一震古長劍,湛起一層太華光芒,八道劍鋒截出,只聽見“鏘鏘鏘鏘……”,劍鋒、青鋒相撞,楚楓身前火花四濺,凌厲的青鋒將他身形逼得向後一滑,未等他站穩,十六道青鋒已經襲至眼前。
楚楓長劍激震,硬是截住,但青鋒的鋒芒開始穿透他劍鋒,撕裂他衣衫。
這時,申醜剛好掰下一株木筆花,一閃身出現在楚楓身側,同時長劍出鞘,連斬八下,霎時斬出八道劍鋒,總算幫楚楓擋住這一輪攻擊,不過未等他們鬆一口氣,洞內猛然傳出一陣驚心動魄的呼嘯聲,數十上百道青鋒排山倒海般襲出。
楚楓和申醜大喝一聲,長劍連劃,在身前化出一道劍幕,青鋒“唰唰唰唰”襲在劍幕上,“錚錚鏘鏘”濺起連片火花。劍幕硬是把這片恐怖驚人的青鋒擋住了,但兩人身形竟被震得向後倒飛,“轟”的撞在數丈外那塊青石上,“唰”數道青鋒還是劃穿劍幕襲來,其中兩道甚至是擦著兩人咽喉“鏘鏘”劃在青石上。
楚楓和申醜後背冷汗直冒,衣衫溼透。
洞內再沒有青鋒襲出,一切恢復平靜。
申醜躬身一揖,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告退!”
兩人不敢逗留,急急走下丈人峰,楚楓忽然聽得旁邊響起很重的鼻息聲,越來越沉滯。申醜連忙將木筆花湊近鼻子深吸數下,鼻息漸輕,慢慢回覆如常。
“哎!”申醜十分愜意嘆息一聲,道:“許久沒有這般暢快了。”
楚楓問:“申兄鼻塞多久犯一次?”
申醜道:“一日一次或一日數次,並無定律。”
楚楓道:“那不如我們再上去多摘幾株木筆花?”
申醜道:“楚兄有心。能得一株已屬難得。且多摘無益,根莖離地,不消一日便失去效用。我自小有此症,早已習慣,偶爾能得鼻子一暢,已是滿足。”
楚楓笑道:“申兄倒也豁達。”
下了丈人峰,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