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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怎麼不是你回臺灣,我的工作都排到西元二○一○年了。”他抱怨地一拍好友的背。

“我的事業至在美國……”東方奏忽然頓了一下。

“子莫,有事?”

同窗兼公事上的默契,兩人的互動性不需要一言一語,眼神便能溝通。

“你的女人很沉默。”他觀察入微地一抬下顎,表情淡然。

“歡兒?”差點忽略了她。

“奉勸上司大人一句話,她似乎在生氣。”暴風雨前的寧靜是警訊。

東風奏輕笑出聲地在她額上一吻。“你多慮了,她是最貼心的可人兒……”

啪!

一道鮮明的五爪印讓他說不出話,她……她竟然又出手了。

這次,他做了什麼?

該死的莫名其妙病又發作,她要沒給他一個好理由,他絕對不會再縱容她自毀諾言,狠狠地打腫她挺翹有型的臀。

“歡兒,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容忍不代表任她為所欲為。

猛地推開他的常弄歡指著他鼻頭大吼,“姓揍的,你當我是伴遊女郎,不要臉地說要追我還一副噁心的大眾情人樣,你以為臺灣女孩很好玩弄是吧?”

“我姓東方不姓揍,你不要亂改姓。”他幾時擺出大眾情人的姿態,更沒有玩弄她的意思。

“我管你姓東還是姓西,沒誠意就少碰我,別當每個女孩都崇洋媚外,染金了一頭髮還是東方人,少把自己當成洋鬼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她覺得受傷、被欺騙,一種屈辱感頓時染紅了雙頰,氣憤的她要為臺灣人爭一口氣。回收不外放。

東方奏一頭露水地平心靜氣,跟她吵只會加深他所不知情的裂縫。“告訴我,我又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你說要追我,”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手都紅腫了。

“對於我所傾心的女子,我追求你有什麼不對?”

他相信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你是美國人。”常弄歡一腳踢向他小腿。

“你排斥美國人?”天吶!她打算踢斷他的腿不成,還真痛。

她冷冷一瞪地激他的胸口。“想要風流韻事回美國去,本姑娘不奉陪。”

“我明瞭了。”唉!這一巴掌是白捱了,她的脾氣跟風一樣來得快速。

“哼!以後橋歸僑,路歸路,山水不相逢,再見。”

打完人,她轉身就走。

雖然心裡頭很不舒服,但是大女人要提得起、放得下。

以前和初戀男友分手時也不會這麼難受,兩人還歡歡喜喜地祝福對方早日找到失落的半圓,湊了幾千塊上凱悅吃了一頓分手大餐,醉著上陽明山看人家嘿咻、嘿咻。

可是,擺脫了黴神應該是件快樂的事,她卻心底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走得辛酸。

不過,她絕對不是愛上他,而是虛榮心作祟,自尊心受了一點打擊而已,她對假洋鬼子沒興趣。“等等,天才丫頭,我可不想當薄情郎、負心漢。”

真該敲開她的腦,看看稻草發黴了沒。

一股酸味。

“幹嗎?你不要拉著我不放。”她現在的表情像要不到糖的孩子,看不出成熟女人的影子。東方奏嘆了一口氣地環著她。“小姐,你認為我捨得留下你嗎?”

“我……我不坐飛機。”她有墜機恐懼症,所以一家子移民瑞士而她始終待在臺灣。

“我真敗給你了,大不了我回臺灣定居。”他終於弄懂了她複雜的心思。

她的疑心病自行想象他是風流鬼,來臺灣這段時間只想發展一段不長久的異國戀情,等時間一到就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絲風月。

有時他真會被她氣到心臟無力,可是事後一想又覺得她坦率得可愛,心口填滿甜蜜地一再縱容,她簡直是一塊玫瑰色的火石,色彩鮮豔透著溫暖,叫人移不開視線地只想愛她。

栽了就是栽了,他不能否認深愛她的事實,臺灣是他的姻緣地。

常弄歡吶吶地咬咬唇。“可是你的事業在美國呀!

這樣好像不太好。“

“不然你陪我到美國,臺灣的環境不是給人住的。”

治安太壞。

“我聽你在唱大戲,我不是人呀!”她的脾氣冷不到三秒鐘又噴火了。

“唉!子莫、冠中,你們大大方方地笑出來無妨,憋著會得內傷。”

兩人當真不客氣地前俯後仰,眼淚還不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