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看著天花板,幽幽地說:“遠峰。”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得跟我說實話。”
“我當然會說實話。”
“我有點兒害怕。”
“怕什麼?”
“怕知道真實答案,萬一……”
“萬一什麼?”
“我還是不問了。”吳梅失去了勇氣,輕輕地嘆了口氣。
喬遠峰側過臉,看著吳梅,抬手捏了她一把:“傻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真的?”吳梅不信。
喬遠峰自信地一笑:“你想問,你這樣跟我在一起,我會不會認為你是個放蕩的女人。”
吳梅張開嘴,驚訝地看著喬遠峰。
“對嗎?”喬遠峰微笑。
吳梅的表情流露出一絲緊張:“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會這樣認為嗎?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喬遠峰笑了:“傻瓜,你遇見我是命運的安排。你差不多是世界第一純潔的女人了。”
吳梅羞赧地笑了:“你笑話我?”
“沒有。第一純潔的是維納斯,因為她被做成了石膏像。”
吳梅笑出聲來,翻過身體,伏到喬遠峰的胸上,幽幽地說:“這些天,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用緣分這個詞來解釋自己的奇遇了。認識你之前,我還從來沒……你應該知道的。”
喬遠峰安慰她:“當然,我知道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真幸運。”
吳梅凝視喬遠峰的臉,問:“你會不會把它當做一夜情?”
“又傻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個星期了。”
“會不會只是短暫的激情,很快就會消逝?”
“就算你想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喬遠峰故意咬牙切齒地說,“你會這麼無情嗎?”
吳梅幸福地嘆氣:“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真的。”喬遠峰用手撐著頭,側過身看著吳梅,臉上是再誠懇不過的表情,“看看我的眼睛,吳梅。”
吳梅目不轉睛地凝視喬遠峰的眼睛。
喬遠峰一字一字地說:“吳梅,我愛你。”
兩滴眼淚從吳梅眼睛裡緩緩湧出來,她無比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似是而非》十(1)
晚上,普克因為在外調查一個案件,一直到十點多鐘才回到家。一進家門,米朵就告訴他,剛才柯心悅打來過電話,說是關於姐姐的事發現了一個新的線索,請普克回來以後給她去一個電話。
柯心悅因為近期行蹤不定,只給普克米朵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普克邊給柯心悅撥電話,邊問米朵:“她說沒說是什麼線索?”
“沒有,”米朵笑著說,“她大概覺得你是專業人士,跟我說了也沒用。”
普克剛想說什麼,柯心悅的手機接通了,大概從來電顯示中已經看出了是米朵家的號碼,直接問:“喂,普克還是米朵?”
普克笑著說:“我是普克。對不起,剛剛回來。”
柯心悅那邊的聲音亂哄哄的,聽起來像在一個嘈雜的環境裡。果然,柯心悅大聲說:“普克,我現在正在外面,亂得很,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家給你打電話。”
普克答應後,掛了電話,說:“她在外面,待會兒再打來。”
米朵沒吭聲,普克一看,她正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普克笑著問。
米朵說:“哎,我現在懷疑今天自己被人騙了。”
“怎麼回事兒?”
米朵嘆了口氣,把下午的一件事情講給普克聽。
今天米朵輪休,下午她想買點東西,就一個人去商場轉轉。因為不是節假日,商場的顧客並不太多。她經過樓梯時,被一個瘦弱斯文的小夥子禮貌地攔住了。米朵雖然不認識他,但這個小夥子看起來十分文弱,臉上帶著憂傷,而且有些怯生生的,所以,米朵就停下了步子,問他有什麼事情。
小夥子說:“對不起,大姐,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要不然也不好意思跟您說。”
他臉上羞怯的表情讓米朵有些心疼,米朵便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也許是米朵的和藹給了小夥子勇氣。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學生證,遞給米朵看,說:“大姐,我是廣州Z大的學生,今年大四,快畢業了。大家都在提前給自己聯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