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就得拿上捲來換。”
馮蘅看向他,有問:“那周大哥現在可離開桃花島了?”
黃藥師瞟了她一眼,說道:“沒有。”
馮蘅雙目帶著狐疑看向他。
黃藥師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扯落在自己的懷中,淡聲說道:“我本想打發他走的,誰知老頑童一個勁兒地胡攪蠻纏,我便說若是他不走,我就要打斷他的腿,讓他永遠不得離開桃花島半步。他自知打我不過,不得下卷經文又不甘心離島,便施展輕功鑽進竹林了,想必現在還在裡面轉悠著出不來。”
馮蘅眉頭微擰,緩緩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半晌不語。
黃藥師摟著她的纖腰,又說道:“全真教不愧是天下正統武學的泰斗,老頑童此次前來與我交手,武功大有長進,自創的空明拳法實在精奇無比。若是過得幾年,說不準我亦是隻能與他打成平手。”
馮蘅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道長有周大哥這個師弟也實是難得。我時常聽你說起武林中事,所謂的全真七子,還未完全習得全真派武功的精髓所在。周大哥是孩子心性,心思清明,是修煉玄門正統武學的難得人才。”都說一個人習武最關鍵的是在五歲至十五歲的這段時間,全因人在年幼之時最少執著,心無雜念。周伯通性子如同孩童,又醉心武學,修習玄功是最好不過了。
黃藥師眼睛微眯了下,淡聲反問:“是麼?”
馮蘅應道:“是礙,莫非黃島主不認同馮蘅的觀點?”然後頭離開他的肩膀,一見他的臉色,又笑道:“當然,在馮蘅心中,黃島主是最厲害的。”
這話似是十分受用,他的臉色顯然比方才柔和些,馮蘅頓時忍不住笑。
經書上卷
周伯通在桃花島上的竹林桃林中轉了數日,卻遲遲走不出這些古里古怪的樹林,他也不氣餒,只在樹林中找個山洞住下。這日他在山洞中枯坐無聊,忽然聽到有孩童說話的聲音。周伯通孩子脾氣,除了愛武如痴如狂外,最愛的便是熱鬧,哪兒有好玩的事兒就往哪兒鑽。如今自個兒在桃花島上轉悠了將近一個月,難得聽見人聲,當即大喜過望。
探頭出去,卻見兩個一藍一白的身影在空地上玩耍。那不是黃蓉與黃吉,還能是誰。只見黃蓉臉上帶笑追著黃吉,而黃吉步履古怪,每每在黃蓉要碰上他的後背時,便出其不意地往旁一拐,讓黃蓉撲了個空。周伯通一看便知黃吉的步法暗藏乾坤,而且妙不可言,不由得大叫聲好。
黃蓉黃吉聽到人聲,對視一眼,停了下來,看過去。
只聽到黃蓉猶帶稚氣的聲音,“你是何誰?怎會在這兒?”
老頑童哈哈一笑,坐在他們前面幾丈遠的地方,笑眯眯的,“我是老頑童,你們怎會不曉得?那日我與你爹爹打架,你們不是都在麼?”
黃蓉睜大眼看他,然後說道:“我們在又怎樣?我也沒見到你是什麼模樣。”然後牽起黃吉的手,“弟弟,我們走!”
周伯通這段時日在桃花島,實是無聊之極,此時見黃蓉與黃吉在,能與他說話解悶,那願意就讓他們這麼走,連忙喊道:“喂,兩個小娃娃,你們別走啊!”
黃吉回過頭,一雙黑瞳看向他,“你叫我們別走,可是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給我們玩?”
周伯通看向他,撓撓頭,說道:“好玩的東西是沒有了,對了,小娃娃,你剛剛走的步法能否走一遍給我老頑童瞧瞧?”
原來方才黃吉走的步法,乃是馮蘅所教的凌波微步。當年馮蘅教瑤光凌波微步時,黃藥師與歐陽鋒見了,心中都暗生驚訝這步法的玄妙之處。而周伯通一生亦是嗜武成痴,方才一見,實在是極其希望可以一窺其中的奧妙。
黃吉朝他露出一個極其可愛的笑容,說道:“不能。”
周伯通臉色一垮,身影一晃,已經站在黃蓉跟黃吉跟前,“你剛才與你姐姐玩的時候不也在走麼?再走一遍有什麼干係?”
這一對姐弟見周伯通在他們跟前,也不害怕。黃蓉看著周伯通,笑眯眯地說道:“老頑童,這可是我孃親教與我們的不傳之功,怎可隨便走給你看?”原來黃蓉這幾日纏著馮蘅,早從馮蘅口中得知周伯通的性子,他雖是前來桃花島找黃藥師來討回《九陰真經》下卷,但卻不是有心計之人,絕不會抓住她與黃吉去要挾黃藥師。
周伯通聞言,又覺得似是在情理之中。但他骨子裡那股難以剋制的好奇愛武之心卻被挑起,心癢難耐。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讓黃吉再走方才那套步法。
黃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