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9 畢福劍:你今年多大了?小瀋陽:我免貴二十八。 ——昨天電視上看見的。
0240 讓人格與腦門兒一同閃亮。
天理
一對並非情侶但關係也還不錯的男女同睡在某小旅館的一張雙人床上,都穿著睡衣。男的自然睡不著,在那折個兒。終於忍不住,問那女的:你還沒睡吧?女的說:沒。男的問:我說,你確定你不想跟我乾點兒什麼對吧?女的說:啊?什麼?男的說:你就直接回答說不想就成了,你說完我好踏踏實實睡覺。女的說:哦,不想。男的說:好嘞,晚安吧你哪。女的說:晚安。
以上情節出自一部叫做《SpanishFly》的電影。我要是那女的,不打算跟他乾點兒什麼也要跟他乾點兒什麼,才算得天理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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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白雪,你要自己燃燒
忙著做晚飯時收到家鄉一個音像店 /琴行老闆打來的電話。一邊擔心鍋裡的菜糊一邊跟他心不在焉地聊了幾句。
這老哥也快四十的人了吧,還是一肚子文藝青年的怨氣。談起他眼裡一些文藝界醜惡現象來就罵罵咧咧。
我就一邊想象著他店裡客人們聽見老闆自顧自地對著電話罵社會該有怎樣的反應,一邊嘿嘿地笑,說:就是就是。或者說:是啊是啊,真沒轍。
可能只是習慣這個姿態了。大家都是。
很可悲。
最近一直在讀一些白話詩。今天讀到這樣的句子——當我老了當我不敢凝視青草白雪白雪,你要自己燃燒出自陳先發的一首叫《我夢見白雪在燃燒》的詩。
是啊。白雪白雪,你要自己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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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壞
讀一本叫《魯迅與林語堂》的書,裡頭提到一件事情:
魯迅到上海之後,和許廣平自然是在一起的。之前在北京的時候兩人就不清不楚,在廈門教書的時候也一直住在一起。
這一切,林語堂都是知道並且熟悉的,連盛傳的魯許結婚照上都有林語堂。
但是,郁達夫回憶說,直到魯迅他們到了上海,郁達夫和林語堂去看魯迅,林語堂出門後才不好意思地問郁達夫:這個許小姐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郁達夫笑得不成,然後給他解釋清楚。林語堂此時慢吞吞地笑著對郁達夫說:你這個人真壞。
連自己也不放過
一個沒見過面的姑娘在 MSN上和我說:“這個星期天我發現剛和我結婚 4個月的老公和一個 17歲的女中學生偷了 6個月的情。我想我不認識你,可以這樣說一句。 ”
我當時的感覺是,這個世界上的王八蛋可真多。但後來又想,或許我們自己偶爾也不過是這樣的王八蛋。
我不想同情或者原諒任何王八蛋的任何王八蛋行為,但以上的結論讓我有點兒手軟。
後來想,這話得這麼說:王八蛋總還是王八蛋,只不過很遺憾,有時候王八蛋就是我們自己。我覺得,可能這就對了。
換句話說:王八蛋絕不該被饒恕。如果我們自己也是,那就連自己也不該放過。
你只道三從四德我不懂
看了評戲《馬寡婦開店》。1950年代小白玉霜的錄音,前幾年配的像。
不知道解放前的這出戏是如何演法,但據相聲裡馬三立對於說到“馬寡婦”與他同宗一事的反應來看,估計和現在二人轉裡的演法是一樣路數的吧。
我看過魏三何小影的二人轉《馬寡婦開店》,挺葷的,舊時演出時估計會更葷,並且很顯然馬寡婦在裡頭是個被醜化的不守婦道的反面人物,自己做了個赤果果的春夢,然後過來滿嘴雙關語地*狄仁傑,狄仁傑則是個完全坐懷不亂的偉丈夫。
這一版評戲裡改了,而且據我看,改得還挺不錯——馬寡婦不是要求歡,而是求親,還專門宣告自己並非浮浪之輩。狄仁傑則顯然不近人情,滿口仁義道德。結局時,馬寡婦黯然神傷,狄仁傑打馬揚鞭而去。
狄仁傑當然有不喜歡和拒絕的權利,不該的是隻擺出一副道德精英的姿態來說事兒。馬寡婦的唱詞中有一段:“含羞忍辱再說幾句話,你不要之乎者也,者也之乎。你只道三從四德我不懂,哪知道七貞九烈我都背熟。
難道說孀婦應把青春誤,您說的那些話兒神鬼都不服!”
就是這麼回事兒。誰比誰傻多少啊,你只道三從四德我不懂?就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