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向小公主,神情專注。
“你是誰?你也是來搶我的長生水嗎?”
太后幾近瘋癲了,一把揪住了國主的衣袖,聲嘶力竭地狂吼。
“我就是你一心想得到的紅紗國之主。”
國主微微抬頭,看著太后,以血駐顏之術,連她都不敢輕易嘗試,想不到在平原之國,居然有人這樣做了,看上去確實年輕美貌……只是,若無璃珠祝福,只怕不消百日,就會爛成一堆白骨。
“那,把長生水給我。”
太后猛地撲向了國主,狠狠撕扯著她。
國主反手開啟她,兩個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這些人,一點都不想看她們打架,被權力捆綁的、失去了本性的女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想再看她們一眼。
“白朮蠱,怎麼辦?”
越無雪卻撿起了一把刀,突然衝向了太后。焱極天嚇了一跳,連忙撲了過去,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在空中翻滾了一圈,刀刺入了太后的後背,血從刀身上一直反著淌過來,沾上了他的掌心。
“這樣就沒事了吧。”
越無雪拉起他的手,認真地看。
可紫籮上前來,摸了摸他的脈,然後輕輕擰起了眉。焱極天立刻用眼色制止了她,丟掉了刀,用帕子擦了血,對越無雪說:
“應該沒事了吧,我們回去。”
越無雪輕舒了口氣,奔波這麼久,既然是傳說,都就應該結束了。一行人快速爬上了駱駝,往沙丘外跑。
越無雪回頭看,太后還像瘋了一樣,盯著國主死咬。國主一直認為是芳華在這裡等著她,她的心情極度複雜,若是,明明知道又是姐妹之間的一場廝殺,可她不得不來,若不是,她也能放心回去,不會有人威脅她的王座。
小公主身上的金葉之光漸漸淡了,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響,那些水又從玉石裡湧了上來,灌滿小潭……兩個已不惑之年的女人,還在水裡拼死相搏,國主想走,都走不掉……
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呢?她一心想把芳華公主趕盡殺絕,卻陷自己落入這樣的險境,遇上另一個比她更熱衷權力和野心的女人?
自古以來,對權力的狂熱,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但願以後再不會有人對所謂龍脈感興趣……
——————————————分界線————————————————國師發現這裡不對,丟下白鳳就去追焱極天了。
白鶴軒看著水突然暴漲的小潭,還有站在水裡,不肯放下刀劍的白鳳,心一寸一寸地涼透了。
“娘,孩兒對您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他扶著侍衛的手,搖搖晃晃的起來,盯著白鳳的眼睛,痛苦地問。
“一個害我一生的孽種。”白鳳冷冷地說:“看著你,我就會想到我的恥辱。”
“那好,這一生,我們也就不要再見了吧。”白鶴軒的身體顫抖著,慢慢地轉過了身,往自己的駱駝邊走去。水已經漫到了他的腳踝處,他吃力地爬上了駱駝,回頭去看她。她一頭白髮,眼角堆著皺紋,卻是滿眼的冰霜,不肯對他有一絲笑意。
“娘,你保重。”他乾澀地說了一句,雙腿一夾,往回走去。
他這樣笑話一樣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顛簸半生,卻寫了一個大笑話,讓天下人恥笑!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從駱駝上栽下去。就在此時,一個紅髮身影突然掠至,從他身邊擦過,直衝向了小潭。
“龍脈。”
薩珊玖夜驚喜地叫著,白鶴軒在這裡,這裡一定差不了了。還有這遍開的彼岸花,鱗光波動的潭水,下面一定就有他想要的東西。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水裡還有一個白頭髮的老女人……
他擰擰眉,扭頭看向白鶴軒,冷冷地問:
“你們已經開啟龍脈了?其他人呢?”
白鶴軒沒理他,這簡直又是一個小丑!他繼續往前走著,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無情的地方。
去他的龍脈,去他的天下,去他的仇恨!他現在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個世界上。
“姓白的,聞人暖那小人在哪裡?”
他又吼了一聲,若不殺聞人暖,他吞不下那口氣。
“自己去找,別煩我們將軍。”
有個侍衛冷冷地回了一句。
薩珊玖夜暴怒躍起,一掌就扭斷了那侍衛的脖子。侍衛們一見,紛紛拔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