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看不出和酒鬼廝打時的狠厲。

“也不是不給錢，我可以付一部分定金，當然了，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今年剛高中畢業，我同學們穿的基本都是在市場買的內衣，不超過八元。畢竟這東西穿一段時間就得扔了，所以不會買太貴的。”

這說的是實話，普通高中生確實消費不起太貴的東西，她的攤位擺在商場裡賣的也都是有錢人。

可是有錢人就那麼多，客流量遠遠不夠。這些貨都擠壓許久了，馬上就會有新樣式上來，到時候這些更不好賣。

所以，老闆才會從二十塊讓到十四塊，尋思著掙個四塊錢得了。但沒想到，這四塊還沒掙到手，貨就讓人惦記上了。

“不行，”雖然有點心動，但老闆還是覺得不可能：“在這裡可以賣到二十，拿到外面地攤上可就不行了。”

最主要的是老闆看吳戀太年輕了，著實信不過。

吳戀又爭取了一會，老闆依舊不同意，所以吳戀就去找下一家。

挫折是難免的，吳戀半點都沒氣餒，依舊笑的甜美。

大概是她一路走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所以有人留意到她，還招手讓她過去。

這家是專賣女孩衣裳的，都是時尚款式，什麼裙子啊，長褲都有。

“小姑娘，是在找活嗎？我這正好缺一個賣貨的，有興趣不？”

吳戀眨眨眼，心想賣貨也行，先一步步來。

於是當天就上崗了，站在那吆喝。

白天逛商場的人還不算多，到了晚上客人就多了起來，不少人都是下班之後就來買東西。

老闆為了門面著想，讓吳戀換了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純白的短袖。

本來平平無奇的衣裳，不知道穿她身上怎麼就變得高階起來，惹的不少人看過來，還主動詢問。

老闆高興的合不攏嘴，僅僅一個小時，就賣出去四條牛仔褲，三件短袖。

等到晚上八點，商鋪也快要關門了，老闆沒讓吳戀再呆了，她說道：“今天先這樣，天太晚了不安全，我多給你五塊錢。”

幹了不到五個小時，她給了吳戀總計二十五元。

說實話，已經不少了，吳戀甚至沒想過自己能掙這麼多。

這可是她一個月的午飯錢。

“謝謝春梅姐，”吳戀也沒推脫，笑著道謝。

“客氣什麼，明天早點來，商場八點就開門了，如果賣的好，照樣多給你提點錢。”

今天因為吳戀在，郝春梅多掙了將近一百，給吳戀的都是小頭，如果天天賣這麼多，她不介意多給她錢。

“行了，衣服就先穿著，省的來回換。”

郝春梅越看吳戀越順眼，她年紀比吳戀大五歲，早早出來闖蕩，好不容易攢錢租了這麼個鋪子，就指望能翻身呢。

“我要是像你似的，好好學習就好了。”

郝春梅笑著給吳戀一個袋子讓她裝自己的衣服，“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往家走時，還沒到巷子口，就看見昏黃路燈下站著吳媽的身影。吳戀激動的跑了過去，給吳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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