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洛蘿向郝千山盈盈一拜,隨即,手中青光一閃,一枚玉簡出現在手中。
洛蘿將玉簡附在額頭之上,一陣靈光閃動後,將玉簡捧在雙手,一臉恭敬地捧到郝千山面前,道:“主人,這是魔之雷的御使之法,奴婢已將其盡數複製在玉簡之中。”
郝千山接過玉簡,看了洛蘿一眼,又看了眼玉簡,隨即將玉簡扔進儲物袋中,竟似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一般,這倒令洛蘿一怔。
“你也不用如此奇怪,魔之雷的御使之法雖然珍貴,但是,與你自身的神奇特質相比,還是有如天壤之別。”
洛蘿一聽,當即輕笑一聲,道:“主人是指能將我認主為靈寵之事吧!”
郝千山微笑一下,點頭稱是。
“奴婢現在就相當於是主人的靈寵,主人只需神念一動,便知其中原因。”洛蘿朱唇微動,音如玉珠落盤。
“雖然我現在神念一動,你所想之事和你腦中記憶,均能一一獲知,但若是經常如此,對你神魂卻是大有害處,以後除非你有不軌之舉,我才會神念強取靈臺。”
“多謝主人替奴婢考慮!”洛蘿向郝千山又是盈盈一福。
郝千山又看了看洛蘿,繼續道:“你我雖為主僕,我也不想過多拘束於你,以後若非有必要或是我主動要求,你也別輕易向我傳達神念訊息。”
“是,主人!”洛蘿一聽,臉現高興之色。
“好了,現在你將其中原因透過神魂靈體傳過來吧。”隨即,郝千山靈臺之上的洛蘿靈體,全身靈光閃動,一波波紫色電光射出靈體之外,沒入郝千山仙根頭頂紫雲之中。
片刻後,郝千山睜開雙目,看向洛蘿的眼神不覺溫和了一些。
郝千山看著洛蘿,一臉恍然地緩緩道:“想不到你修習的融靈魔功竟是如此詭異神奇,竟然能將你的神魂靈體從仙根中分離出來。”
原來這洛蘿竟是化魔林深處的融靈族聖女,此族每百年便要向守護魔獸獻祭聖女,此女正是不想成為魔獸口中之食,於百餘年前,從族中逃跑出來,而流落於子寰大陸。
“不過,能像你這般分離出神魂靈體的,只怕也是萬中無一吧?”郝千山雖然知道了其中原因,還是對這功法大為疑惑。
“融靈魔功在我們融靈族中是無上魔功,只有被遴選獻祭的聖女才能修習,在修習此魔功之前,還要經過族中秘術培育百餘年,經過守護魔獸灌注魔體,修煉百餘年才有可能分離出神魂靈體。”
洛蘿似乎極其討厭融靈族,每提及守護魔獸卻現出滿臉的畏懼之色。
“那你是否能進入靈獸袋之中?”郝千山疑問叢生,當即隨口問了一句讓洛蘿大為難堪的話來。
“當然不行,奴婢只是能分離出神魂靈體,只是相當於靈獸認主,卻不能完全等同於靈獸。”
洛蘿俏臉一紅,向郝千山解釋道。
郝千山又問了幾個頗為疑惑之處,然後便帶著洛蘿離開了密室。
……………………
半日後,郝千山一手託著一個法盤,一手握著殘月刃,蘭菱盾在頭頂盤旋遊動。
而其雙目不時盯向法盤,幾點紅光在法盤上不斷閃爍,正小心翼翼地在沙雲肆虐的荒地中疾行。
而女婢洛蘿正腰肢擺動,步幅輕靈地跟在郝千山身後,一雙妙目不時謹慎地盯向四周沙雲,手中一柄怪狀法器靈光閃動。
這法盤正是嚴莫用來檢視標記的一件低階法器,看其古樸式樣,也不知是幾千年前之物了。
……
一個多月後。
郝千山主僕二人已經在漠雲荒地中疾行了一個多月,令洛蘿驚異的是,往日妖獸出沒的荒地中,一個多月來,眼看越來越深入荒地中心深處,竟連一階妖獸都沒有遇到半隻。
更令洛蘿驚奇的是,一路上,本來颶風遍佈的荒地中,他們所過之處,除了滾滾沙雲之外,竟連半點颶風的影子也無,即便是四周風聲怒號,二人身側也無半點風影。
一路走來,越往荒地深處走,郝千山心中越是安心,二十年前的嚴莫以其開靈期的修為,都能平安走出這荒地,更何況自己二人了。
兩人又在荒地中無驚無險地疾行了一個多月,也不知深入荒地中幾萬裡之遙,漸漸地,周圍的氣溫竟變得燥熱起來。
一日,郝千山二人穿過一片沙雲後,眼前景物竟一變,一股燥熱之氣撲面而來。
四周熱度,竟比之前高了幾倍,透過厚厚的沙雲,依稀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