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死不了,這點力道還傷不了他的!”屍神面無表情地道,對於沈虛子的冒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哧溜!”
寒桐只覺眼前紅光一閃,一身紅袍的郝千山竟從深洞中一躍而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後,落在寒桐身邊。
“你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郝千山望著極北之處,無數各色光點如煙花般從空中傾瀉而下。看這光點的位置,大約是千萬裡之外的羅國境內。
寒桐一臉茫然地望向郝千山,又看向沈虛子,卻見他正低頭凝思。
突然目中閃過絲絲興奮之色,有些激動地道:“我曾聽說過,每隔三千年,天坑地穴便會開啟,是時天地動搖,五行紊亂。”
“天坑地穴!你真確信是天坑地穴開啟了嗎?”寒桐眼中眸光轉動,同樣變得激動起來。
郝千山看著寒沈兩人的神情,便猜到天坑地穴十有八九是一處密境,一旦開啟,修士便可進入其中,得到莫大好處。
果然,他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聽沈虛子點了點頭道:“難怪二十餘年前神沙絕地發生異變,而佛宗卻沒有理睬,只是將其隔離開,原來是天坑地穴開啟的前兆。”
郝千山聽沈虛子如此說道,記憶中閃過當日在路上遇到的無數地仙修士,只怕這些人早就知道天坑地穴要開啟,而去守株待兔了。
“郝兄,寒仙子,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敢去天坑地穴!”沈虛子盯著郝千山道,這修仙界兩千年一次的盛事,他絕不願錯過。
郝千山聽了沈虛子的話,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一臉沉默地靜靜沉思著,似乎在考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突然,他頭一抬,看著沈虛子,極其認真地道:“沈兄,從神沙絕地相遇開始,你我認識有多久了?”
“多久?”沈虛子不想他竟有次一問,雖然不明白其有何目的,但郝千山在他心中,已是有如靈隱佛尊一般的強者存在,沉思冥想了片刻,道:“大約有二十三年了吧!”
“已經二十三年了!”郝千山聞此,口中重複了一遍,有些失神地道。
“沈兄,你看這樣如何,我想先去化魔林辦一件事,之後再去天坑地穴!”郝千山一直都不敢忘記洛蘿的三十年之約。此刻,他神通大成,若是全力拼命,入地仙在他面前也討不了好去。
在離開化魔林時,他一直在心中揣摩,心中覺得,洛蘿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之事。否則,以洛蘿對自己的感情,她絕不會連面也不見一個。
此時,他又突然想到洛蘿曾經放棄融靈魔族聖女不做,反而一人流落子寰,定有蹊蹺。而且洛蘿曾說過,每百年,融靈族便要向守護魔獸獻祭聖女。在郝千山的見識中,這獻祭不論是採用何種獻祭方法,都會對獻祭者造成巨大傷害,輕者法力全失,重者神魂靈魄潰滅。
郝千山越想心中越急,越想心中越怕。若不是現在五行紊亂,他早已催動遁光飛向化魔林了。
……………………
約半年後……
炫離大陸某處山野間,一男一女在相擁而行,難得丰神俊朗,女的嬌柔明媚。
只聽這女子道:“夫君,你這住處還真偏僻。”
這被稱作相公的男修柔聲道:“難道此處除了偏僻,就沒其他能入夫人慧眼?”
這男修正是驚仙觀的易楓,而這女子,正是變為衛靈兒的樂姝。
只聽樂姝秀眉微蹙,看著四周幽靜的山林沉吟道:“在此深幽之地修行,夫君也算是一個雅人!”
此刻,郝千山懸浮在數千丈的高空之中,看著樂姝和那易楓且行且停,一路上好不快活。想起自己與姝姐姐如膠似漆,纏綿與靈幻仙居的日日夜夜。鼻中一酸,數滴情淚從眼中滴下,在空中化為一陣斷腸雨。
“師弟,這也許就是你倆的命,也是她的幸福。”寒桐見郝千山眼中一片黯然,嘆了口氣道。
“緣盡緣滅,緣起緣落,郝兄一切隨緣!”伸手的沈虛子雙手合十道。
當郝千山再次望向下方時,易楓和樂姝早已消失在山林間。他搖了搖頭,用力眨了眨雙眼,道:“走吧,去化魔林。”
那日,郝千山三人從空中跌落後,七十二個時辰後,天地又恢復了正常,五行靈力法則恢復。郝千山當即取出那面幻天法鏡,檢視樂姝是否健在,卻發現她竟和易楓一路南行。
他本想再見見樂姝的,但當他到了此處時,卻不忍去打擾她了。
此次天坑地穴開啟,由於五行靈力紊亂,有不少飛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