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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半夜突然發高燒

夢裡,流星被一團黑霧包圍著怎麼也逃不開,然後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流星的耳邊呢喃,空靈,遙遠。

“離開!快離開!”

和上次在F城裡的一樣,還是那個聲音,一直在呢喃,就像是貼在自己耳邊的悄悄話,卻擺脫不了。

“你是誰?”

流星問著,心裡不僅有疑問,還有些害怕,聲音也急促了幾分。

“離開!”

流星躺在睡袋裡,不停的問著,雙眸緊閉,腦門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一頭短髮也溼了不少,幾縷髮絲貼在臉上。

可是那個聲音還在不停的說著:“離開!木流星,離開這裡!離這裡越遠越好!”

“你是誰?是誰?為什麼離開?”

流星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可是卻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誰的,好像是自己身邊的人,可她又有什麼朋友?

“木流星!木流星!”

“你是誰!”

感覺到臉上有人拍打的感覺,後面的那個聲音,似乎是顧北爵的。

他好像很著急,叫自己名字的語速有些快,還有些擔心。

他擔心自己?為什麼擔心?

想要睜開眼睛卻十分困難,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似的。

顧北爵在自己的帳篷裡隱約聽見了流星這邊的動靜,起身過來瞧瞧,走近了就聽的更清楚流星的聲音,自己在外面喊她,她卻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顧北爵急的不行,可是流星的帳篷的拉鍊在裡面,流星還防賊似的將帳篷的鎖的死死的。

顧北爵一咬牙,一跺腳,拿出自己帶著的軍刀就將流星的帳篷給劃破了。

“流星!你怎麼了?”

顧北爵一進帳篷就看見一臉潮紅的流星,呼吸急促,口中還在碎碎念:“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顧北爵!你怎麼了?”

將手拍在流星的臉上,顧北爵這才發覺,流星竟然是在發燒!

“這麼燙?”

伸手試了試流星額頭的溫度,有將手伸在流星的脖子處摸了摸。脈搏跳的很快,再加上這溫度,流星這病來的急促,顧北爵著急之下都沒了辦法。

這霧堰山荒蕪,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生病,什麼藥品都沒有帶。包袱裡帶著的也就是一些創口貼什麼的,現在流星燒的這麼嚴重,這可怎麼辦呢?

霧堰山這麼冷,肯定是不能把流星扔在雪裡降溫吧?那樣估計不僅不能降溫,還要燒的更厲害吧?

“冷?”

顧北爵望向外面的雪,心中大概有了什麼想法。看了一眼流星,輕輕說道:“算你欠我的!”

然後邊往洞外走,便脫下自己的外套。

霧堰山的雪夜,雖然沒有呼嘯的寒風,但是也涼的人牙關直打顫。

顧北爵在外面站著,臉上微微有些發紫,明明雙手凍得已經快僵硬了,卻又忍著不放在口袋裡,連搓搓手呵口氣都沒有。

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涼的不行了這才回到山洞裡。

流星躺在已經被顧北爵微微開啟的睡袋,情況比起剛才更惡劣上了幾分,不由得眉峰緊鎖。

在外面快被雪凍僵的雙手放在流星的額頭上,然後又將自己的身體貼向流星,鼻尖是流星特有的味道,淡淡的馨香,她的身子軟軟的,真的猶如古人所說的那樣,柔弱無骨。

“木流星,這些都算是你欠我的!”

顫抖著聲音,顧北爵又將流星的臉,貼向自己一點,儘量為她降溫。然後感覺到身體有些暖意了,就又往外面跑去,站在雪地裡,不停的打哆嗦。感覺自己身上冷得差不多了,再進來,然後為流星退燒。

一夜,反反覆覆,顧北爵一張紅唇也漸漸發紫,臉上也隱約露出紫色的血管,唇上薄皮微微翻起,牙關上下不停的敲打著。好幾次都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行了,但是看著流星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的降下來,便又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流星終於是退燒了,顧北爵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又趕忙為拿出自己帶著的小鍋子將積雪融化,燒了些熱水給流星擦拭脖子和露出來了的手腕。一忙,便是一夜。

流星還未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的身上壓著什麼,艱難的動了動,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乾巴巴的,說話都不好說,嘶啞著嗓子哼哧了幾句之後便再也說不了話。

壓在流星身上的顧北爵感覺到了流星的動靜,立馬起身眼睛也沒睜開,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