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這一病,就是幾天,顧北爵也破天荒的悉心照顧著,不過還是偶爾的冒幾句不著邊兒的話,惹得流星一陣白眼。
這日,流星覺得好些了,心中感嘆著,還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自己就算不是什麼宏偉的大山,峨眉山也差不多了!這倒的,也真是壯烈了!這一病,自己都跟林黛似的,就差沒有走路讓人扶了。
“流星,你快出來看看!”
剛走到山洞門口,流星就聽見顧北爵的聲音,隨即便覺得腦袋一陣發疼。
這個顧北爵就像個猴子似的,一點都停不下來。這幾天,流星第一次覺得世界居然可以這麼聒噪,而且這個聒噪居然一個人就能撐得起來!
“流星,你快來看看!”
顧北爵見流星還沒有出來,便過來看看,伸手在流星的腦門上試了試溫度,感覺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臉色好多了,你快出來看看!”
流星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顧北爵拽了出去。
一出來,顧北爵便指著一處散著光芒的地方說著:“那裡,已經亮了好久了,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不是雪地裡散發的光,也不是北極光!”
那陣光芒絲絲縷縷的,像是閃著光的絲綢,光彩奪目,在這雪地裡更是耀眼。
“我也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流星拿出墨鏡戴上,在這雪地上陽光折射的太刺眼,時間長了容易患上雪盲症,還是小心些好。
顧北爵也戴上墨鏡,正準備跟著流星一起走的時候,兩人卻被叫住了。
“等等!”
流星迴頭,竟是蘇木!
她這幾天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現在怎麼就出現了?
“蘇木?”
這霧堰山這麼冷,可蘇木穿的還是一身簡單的亞麻布料的衣裙。綠色的長裙輕輕滑過雪面,留下一雙淺淺的腳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來了,他一定會醒的!一定會的!”
蘇木望著流星,一雙眸子裡閃著光:“果然沒錯!果然沒錯!”
流星被蘇木這沒頭沒尾的話弄得十分疑惑,問道:“什麼沒錯?一定會醒?”
蘇木上前一把拉住流星的手:“你來了,長卿就一定會醒!他一定是知道你來了,所以他才醒的!”
看著蘇木這樣子稍稍有些癲狂,哪裡還有起初見過的那個溫婉的美女作家的樣子?流星嚇了一跳,想要將手掙開,卻無奈蘇木抓的太緊,手腕都勒紅了也沒能掙開她的手。
“蘇木,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就好好的說!你再這樣,這樁生意我就不做了!”
流星語氣強硬,趁著蘇木愣神之際一把推開蘇木。
蘇木倒退了幾步,險些倒在雪地上,眼眶下掛著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衣衫上。
“你是長卿最重要的人,你來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的醒過來!”
蘇木悲愴,她在這霧堰山上守了這麼多年,在這世間走了這麼久,終究是比不過她在長卿心中的地位。
“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不過是個凡人,怎麼會認識什麼神仙呢?”
流星驚異的指著自己,心中覺得這個蘇木會不會是有些發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話來?
“你是木家的人,難道不知道人有前世今生,投胎轉世嗎?”
“你是說我的前世和長卿有關係?”
“不!那已經不知道是你的多少世了。”
蘇木找了雪地上的一塊露出來的岩石坐下,眼睛望著那片發光的地方,一臉期許。
“我與長卿來說,是伴侶,是該愛護的物件。而她,卻是長卿希望用一輩子來保護的人。當日長卿願意散盡仙靈,不僅是為了不讓我受到天界的傷害,也是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了能活下去的勇氣。我,當不了他的勇氣。”
顧北爵在一旁也聽得大概瞭解了一些,拉著流星一起坐下,指著天邊的那道神奇的光:“那就是長卿的仙靈?”
“沒錯!”
取下手中的那個紫芯蘇木手釧,小心的摩挲,神情帶著嚮往與期許。
“當日他將這個手釧送給我,併為我取下了蘇木這個名字,我歡喜的很。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一個人能陪著我。”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手釧是她送給長卿的,長卿日日都貼身帶著,從來不離開身邊。儘管如此,我還是很高興的。他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