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看著那個手印,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對著季家人越來越懷疑,尤其是這個已經變得有些奇怪的季太太。
幾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將那衣櫃開啟,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款式有些老,像是七十年代的那種高跟鞋,但是卻出奇的新,就像是有人每天都在擦拭保養一樣。
“木大師,這雙鞋,有什麼奇怪的嗎?”
身後的季太太說話,聲音有些奇怪,陰陽怪氣的。
流星握著萬妖鞭,又順便拍了拍降魔杵,安撫了一下顧北楠的心緒。
她現在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這季家是有問題的。
立馬轉身,萬妖鞭用力一揮,鞭尾抽在了季太太的肚子上,那鞭痕上瞬間冒出縷縷青煙。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流星站穩,又順勢將身後的衣櫃狠狠關上,再抽出一張鎮妖符貼在了衣櫃之上。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季太太嗤笑這,臉上露出一張嘲諷的表情,而且那眉眼還隱約有些變化。
臉上的那股尖酸刻薄不見了,倒是有幾分八九十年代女人的氣韻。
如果不是那整體的表情十分恐怖,流星或許還會覺得這個季太太長得還是挺好看的。
身後的衣櫃不斷的傳來嗒嗒嗒的聲音,就像是有女人穿著高跟鞋下樓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似的。
“你特地將那東西放在了衣櫃,我還不察覺到什麼,倒是有些難為你叫我一聲‘木大師’了!”
流星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將那季太太逼的不停的後退,直到身子抵在了牆上,這才停了下來。
“不準動我娘!”
一旁的季子川就像是瘋了一樣,雙手用力的向前揮動,手指甲便的漆黑,指甲還是呈三角形的,要是被那隻手抓上一下,身上都得留三道疤!
“鬼母子?”
流星向後一躲,看著眼前的季太太和季子川,眉頭稍皺,但是眼睛裡卻帶著自信的光彩。
“你們……是白芷和她的兒子?”
流星眉梢一動,能對季家有這麼大的怨氣,還是一對母子,除了白芷就不會有別人!
如果季子川那個時候沒有騙她的話,這個白芷是在一棵大槐樹上上吊自殺的,而槐樹自古以來就是陰木。
前不栽桑,後不種槐。
槐樹的槐字,一個“木”再加上一個“鬼”,陰上加陰。
這白芷挺著個大肚子在大槐樹上上吊,如果心中沒有怨氣也就罷了,最多就是被困在槐樹之中,或者只能在周圍作亂罷了。
可是,她能這個肚子的去上吊,將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一併葬送了,這要是沒有怨氣,流星自己都不相信。
沖天的怨氣,再加上這陰上加陰的槐樹。
這白芷沒有為禍a城就已經是她心慈手軟了。
還好,她的目的十分明確,一直都是隻是把季家人當做自己的報復物件,再加上那大槐樹也就只是這幾年裡砍掉的,不然這白芷早就修煉成了羅剎鬼了!
白芷現在佔據這季太太的身體,流星就算是有意要將她打出來,也怕傷到了季太太,實在是難以下手!
“木流星,如果你沒有來這裡救季子川,靠著那小姑娘,我就可以將那季子川的身體完全的給我兒子用了!就是你,我兒子現在只能附在他的身上一段時間,出來之後還精氣全無!是你毀了我這麼多年的悉心安排!”
白芷怒指著流星,當初她想盡了辦法想要將季子川的魂魄弄出來,可是那個時候她的魂魄被困在那槐樹上,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好不容易等那槐樹被砍了,偏偏季家都搬家了。
找到了季家之後,那季老太太為了能夠拜託她,竟然日夜唸經。
沒辦法,她就只能先將那老太太嚇死。
可是,已經經過了這麼多年,季子川已經成年,身上的陽氣也十分充足,她一個好不容易脫身的女鬼,還要每天找精氣養著自己的鬼兒子,以保證他不會因為白天的陽剛正氣而靈體受損。
“季子川是流楓的兒子,我的兒子也是啊!為什麼我的兒子就只能日日夜夜的躲在那暗無天日的地底下,這個季子川就能夠活的這麼自在痛快?我偏不!我偏要我的兒子佔了用他的身體!”
流星拿著萬妖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被白芷附身的季太太和被附身了的季子川,有些不解:“那你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