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流星都快把那捲羊皮翻了個遍,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而顧北爵也幫著流星在天書裡找了很久,也找了不少朋友幫忙,也都沒有人知道關於丟臉先生的事情。
這個丟臉先生像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流星,你說那個丟臉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兩人已經在木家的書房待了有一天了,可是什麼資料都沒有查出來,木家那麼多本書裡都沒有記載。
流星把埋在書裡的臉抬起來,眼下兩個青黑的黑眼圈,看著顧北爵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啊!根本就查不出來,我覺得,還是要找那個人過來好好的問問。”
流星一身薄風衣,雙手插袋,站起來。
可是手一放在口袋裡,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立馬抽了出來。
“顧色狼,你看這是什麼!”
流星手裡是之前在妖界拿到的那張人皮地圖,蛇家兄弟從啞婆婆的手裡拿到的。
這地圖比顧北爵的巴掌要大一些,流星之前一直都仔細看過這張人皮的形狀,只是覺得那蛇家兄弟畫的地圖十分精細。
“你不覺得,這張地圖,特別像是一張人臉嗎?”
流星將那地圖放在顧北爵的臉上比了比,那形狀確實是想一張人臉。
顧北爵將頭側了過去,在自己的臉上放一張人皮,他怎麼都覺得瘮的慌。
“你的意思是……”
顧北爵接過那張人皮,也仔細的看了看。
確實是像流星說的那樣,這張地圖看起來確實是像一張人的臉皮。
“我記得,那個時候蛇家兄弟說,這是從啞婆婆那裡得來的。還是啞婆婆最恨的人身上的皮。你說,啞婆婆除了恨澹臺那羅之外,最恨的是誰?”
“上任天君,夜若!”
顧北爵心中大驚,難不成這張皮是夜若的?
流星覺得這兩件事情似乎是有些關係的,沉思了一會兒,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說,這張皮,會不會就是丟臉先生的臉皮?或者,丟臉先生是不是就是上任天君夜若?我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不是鬼,也不是妖怪。可是,他卻能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我家。”
流星摸著下巴,看著那張人皮,若有所思。
“這……我也不好說。”
顧北爵對上任天君並不熟悉,或者說,他對天界的那些人都不熟悉。景雲沒有別的事情是從來不會出自己的神殿,甚少跟別人接觸。
“既然現在這裡有一張人皮,我們要不要找丟臉先生來試試?然後看看這個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流星將人皮拍在桌上,雙眉緊蹙。
這件事,又和天界有關係!
“可是,我們怎麼找到那個丟臉先生?”
流星從抽屜裡抽出一條紅綢子,那綢子有幾分像是東北二人轉裡面用的那種,有些惡寒的說道:“他後來給了我一根這個,說是如果要找他,就在陽臺上掛著,他就會過來。”
流星記得,那個丟臉先生把這個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心裡還小小的鄙視了一下,這是什麼年代了,找個人居然還有這樣的?
將紅綢子丟向顧北爵,流星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去,你去掛!記得,掛你家的陽臺!”
要是陽臺上掛著這麼一個刺眼的紅綢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流星是要幹什麼呢!
顧北爵捧著那紅綢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好!掛我家!”
如果原來的顧北爵是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那麼現在的流星就是山海經中的后羿,面對流星,他什麼也做不了。
被流星吃的死死的,可是卻是甘之如飴。
那紅綢子沒有掛多久,流星的耳邊又傳來了那個丟臉先生的聲音。
“找我做什麼?你們找到了我的臉了?”
流星被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到的自己的身邊。
流星按捺住自己有些跳的快了的心臟,看著丟臉先生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張臉皮,只是我們不是很確定那個就是臉皮。”
那張地圖的形狀雖然像是一張臉皮,可是上面卻沒有眼耳口鼻的位置,只是一張簡單的皮。
而且流星之前想的,也都是她的猜測。
“我找你來,是想讓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