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很久了吧,我都不記得了!”
莫彥一陣苦笑,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剛想起來的時候,我也想立馬過來告訴你們。但是,主人的身邊已經只有雁卿和我了,我知道主人有她的執念,流星的身邊已經有你了,我便不需要時時刻刻的守在她的身邊,你一人足矣。所以,我就當做還沒有全部想起來,這樣,我幫你們的時候,你們也不會意外,我出現在主人的身邊,也可以!”
莫彥拾起長劍,自己以為的兩全其美的辦法,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這麼多年的賣命,還有一段被她親手抹去的記憶,夠還了這麼多年的恩情吧!
走到流星面前,莫彥朝著流星伸手,手心裡是一串紫芯蘇木手釧,上面還綴著碎玉,赫然是當初蘇木交給她的那個。
“慕雲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看都不願意看一眼。我偷偷的拿了過來,給你!”
莫彥輕輕一笑,像是這月夜下的光芒,眼底的那些寒冷都褪去了,就像是丟失記憶之前的莫彥,是流星溫暖的陽光。
流星接過那條手釧,看著莫彥回暖的眸子,心裡先是湧過一道暖流,全身都舒暢的不得了。
“莫彥,你……”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要是真的想我了,就來草原上找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裡的草原,還是等我來找你吧!”
莫彥收起長劍,失去了元珠,也失去了聚集起靈力的本事,不能在天空中隨意翱翔,也沒有了之前那樣自在的到處去的本事。
流星看著莫彥離開的身影,捏著手釧的力氣越來越大,最後那些碎玉都咯的手心發疼。
顧北爵走到流星的身邊,莫彥的離開,他早就猜到了,也猜到了莫彥應該早就恢復了。寧願元珠破碎,也要幫流星開啟那個結界,這種事情,只有當初的莫彥會做出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十分確定,莫彥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
至於莫彥不想告訴流星的理由,那就只有慕雲。
“隨他去吧!他更適合當一匹自在的野狼!”
流星將那手釧慢慢的戴在手上,纏繞著手腕一圈又一圈,像是輪迴一般。
“我知道。”
流星正感慨著,忽的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正準備往樓下走的時候,那隻傷了的腳又扭了一下。
“你受傷了?”
顧北爵黑著一張臉,看著流星,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收起金槍,一把將流星抱了起來。
“喂!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流星皺眉,無字書還有木家古籍都沒有拿呢!
“東西我都已經幫你拿了,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流星想的那些,顧北爵怎麼會不知道?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先去流星家裡把木家古籍和無字書紫金筆都已經拿好了。
顧北爵祭出銅錢劍,數枚銅錢漂浮在流星和他身邊,天都已經快亮了,今天的動靜鬧得這麼大,慕雲也肯定都知道了。
只是她現在礙於顧北爵,還不敢出來。
兩人回到白若塵的宅子裡,顧北爵脫下流星的鞋子,腳踝已經腫的像個包子似的。
從白若塵那裡要來了藥酒,小心的為流星推拿。
“你要去,我不會攔著你,只是你能不能以後去之前跟我說一下。”
顧北爵的大手輕輕地揉搓著那個紅腫的地方,眼裡帶著責備,今天要不是他察覺流星的不尋常,沒有去她那裡看看,流星和莫彥到底是什麼下場?
他真的不敢去想。
“我不是要管著你,只是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感受?我知道你現在有能力,能夠獨當一面,在我心裡,你卻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木流星!”
流星低著頭,看見顧北爵那麼小心的在給她揉腳,自己昨天夜裡做的事情,確實是有些欠妥當。
“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
兩人間皆是一陣沉默。
直到白若塵拿著一瓶梨花釀單手推著輪椅,出現在門口。
“顧北爵,今天剛挖出來的,要不要試試?而且,我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
白若塵拿著梨花釀,輕輕的搖晃了兩下,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一般。
“好!”
白若塵一般都不會主動找別人有事,看來他有什麼事情想要跟自己說,還是要瞞著流星的事情。
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