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以往只要他剛進到院內,蘇嬋立刻便能聽到他的腳步聲迎出來。
在要進院的瞬間,他卻是有些好奇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的王妃在後宅內都會做什麼。
昨夜問她,她也說的含含糊糊的。
一想起那些,他忙對身後的人做了個停下的收拾。
瞬時那十幾個伺候的內侍護衛紛紛停下了腳步。
他再往裡走的時候,刻意的放輕了腳步。
他這樣放慢腳步,那些親隨個個都是機靈鬼,立時連呼吸都屏住了。
等他進到暖閣的時候,春曉倒是瞧見他進來了,只是一等見到王爺房在嘴邊的手勢,小姑娘立刻便垂著頭退出了暖閣。
一時間諾大的地方,只有倚在榻上的蘇嬋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她手裡拿著半成品的如意結,忍不住的對著蠟燭的燭光照了照,這一照,蘇嬋才瞧見已經進到暖閣內的齊王。
她瞬時便楞了住,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齊王早便看見她對著一團紅繩笑呢。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些紅繩,見她笑的一臉暖意,他也不打擾她,只靜靜的看著她。
等她發現了自己,他才走過去,坐到榻上,伸手從她手中接過那個東西。
蘇嬋卻是詫異了下,忙往外看了眼,見春曉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她這才納過悶來,這是王爺想悄悄的進來看自己啊?!
這種事放在普通的情侶夫妻身上都不算什麼,蘇嬋卻覺著可不思議了呢。
他也會做這樣的事兒嘛?
她還以為他做事都是四平八穩八風不動的呢。
剛一走神,自己手裡的如意結便被他拿了走。
蘇嬋臉都紅透了!
她做的這個東西還沒打算給他看呢。
按進度表來說,現在的成品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六啊!!
他含笑的拿著那團紅線,透過仔細的辨認,已經大概的猜出她要做的是個什麼了。
中間有個結點她做的不大好,鬆鬆垮垮的。
他一手拿著,另一隻手扯了扯兩邊的線。
蘇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很快的他便把松的地方都整理好了。
弄好後,他把如意結交到她手裡,望著她臉頰便的梨渦道:“果然有梨渦的人愛笑。”
按說在戰爭前線,便是不愁眉苦臉,也該是憂心忡忡的,她除了為自己的胳膊憂心外,好像完全不在意外面的戰事如何。
蘇嬋卻是理所當然的回道:“愛笑不好嘛,難道王爺想我天天憂心忡忡的,而且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俗話說的好嚴冬不蕭殺,何以見陽春,那些蠻族現在看著兵強馬壯的,可等嚴冬來了,他們的好日子也便到頭了。”
說完她特意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態度,在聽了她的話後,他伸出手,在她頭頂按了一下。
以往他都是很輕柔的揉她的頭髮的,這次他手上的力道卻是大了一些,像是在拍拍她的頭?!
這個動作很容易讓她產生點微妙的聯想,比如主人在拍寵物?
不過從表情看,他倒是很受用似的。
等他收回手後,蘇嬋想起晚膳的事兒,趕緊吩咐了外面一聲。
與庸關這地方比新城冷得多,再來這裡也沒王府裡那麼多講究,為了省事也是為了保暖,蘇嬋都是習慣在暖閣內用晚膳的。
很快春曉便領著膳房的人依次過來,把飯菜佈置妥當。
等試膳的人用完下去,蘇嬋便開始對著他勸膳。
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在宅子裡還好,怎麼都凍不著,他可是短不了要出去看的,多吃身體才能強壯。
用過了膳,蘇嬋又同他歇了一會兒,既然他都看到她百分之零點六的成品了。
她也便不瞞著他了,索性把針線婁都拿了出來給他看。
裡面的東西很多,還有一些做頭花的絹絲。
他沒特意看,只是大概的掃了一眼,嘴角很快的便又含上了笑意。
蘇嬋也是有心要為自己找回場子,便湊了過去,說道:“殿下,別看我女紅不好,可是臣妾卻有別的好處。”
說完她便挽起袖子抱住他的左胳膊,有規律揉著他的胳膊。
知道自己的按摩他很受用,在按了幾下後,她便抬起頭來笑眯眯的問他:“怎麼樣,是會打結好,還是會給王爺您推拿好呢?”
話音剛落,他手臂一抬,便把她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