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一個比喻,有人不見了東西,要尋找,他手拿電筒,射出光芒去尋找失物,我……我就是……”
我性子急,已忍不住道:“你就是那人?”
說了之後,就知道不對,因為她已說了不是人,我又道:“你是那……具電筒?”
在這樣說的時候,我已經很覺得怪異了,誰知道遊夫人的回答,更令人吃驚,她道:“我就是……那股射出去的光芒。”
一時之間,我也忘記了自己處身環境,只是集中力量,腦細胞急速地運作,想弄明白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實在無法理解,所以我只好不出聲。
遊夫人繼續道:“有人要尋找失物,自己力量不足夠。就藉助工具。那工具很特別,先射出一股能量,利用這股能量,去影響可以幫助尋找失物的人,使被影響者盡力效勞,努力找尋。”
我明白了!
我失聲道:“你就是那股能量!”
遊夫人的反應很平靜:“是。”
我的思緒紊亂之極,在黑暗之中,像是見到了一片光明,但是又立即消失,接著,光和暗翻翻滾滾,使我想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又不能確定,整個人像是跟著思緒在劇烈翻騰。
這實在是很難形成一種具體的想法,在我以往的經歷之中,有過一種經歷,是某一種生命形式,本身就是以能量的形態存在的
無形無體,只是一組思想。但眼前的情形,又不是如此,雖然同是一股能量,但是她不是生命,只是其他生命運用某種儀器發射出去的一股能量!
如果單是這樣,那問題倒也簡單了,如今顯然這股非生命的能量,作為工具的一種,有了新的變化、新的動向,這就使事情變得複雜無比了。
確然複雜,以致我一時之間,幾乎連一個頭緒也理不出來。
在黑暗之中,我無助地揮著手,道:“等一等,請……嗯,我很難一下子就進入問題的中心,所以請你從頭說起,我的意思是,請儘量用我能理解的語言,循序漸進,把事情說明白。”
遊夫人的回答是:“好!”
然後,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她才道:“在若干時間之前,有……有人遺失了一些東西
”
我本來是準備全神貫注的聽她敘說的,但是她才說一句,我就不得不打斷她的話頭:“請說得具體一些:“什麼人?遺失了什麼東西?”
遊夫人道:“好
如果你認為有必要的話,具體地說,是有一個宇宙飛行組,在地球上遺失了一組儀器。那組儀器,在宇宙之中,獨一無二,在多種生命形式中起重要的作用
高階生物的生命形態各異,但是生命的形式,離不開思想的活動。”
遊夫人才一開始講不久,我的心便已開始急速地跳動,她的話,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非但不陌生,而且,正和我近來一連串的經歷,大有關連!
一時之間,我思緒更是亂上加亂,首先,我不明白何以遊夫人要對我從頭說起,因為她至少應該知道我最近的經歷,她應該知道的原因是,我在那些經歷中的一個重要人物,神必高人正是遊俠!
但是她像是完全不知道我的經歷,因為她說了一大段之後,還在問我:“這樣說,你是不是比較容易明白?”
我吸了一口氣,我的回答是:“我明白,那一組宇宙飛行員,一共有四個,屬於第二十九組。那個儀器,不是遺失,是由於意外而碎裂,部件散落在地球的各處,這儀器可以稱之為“思想儀”,在意外發生之後,四個宇宙飛行員分開了,一二三號在一起,四號變成了遊離分子……”
我一口氣說下去,把敘述在《將來》和《改變》這個兩個故事中的都說了出來,在說的時候,心中大是感慨,因為我再也想不到,事情兜兜轉轉,還是和一二三四號及思想儀有關。
等我說完之後,我才問了一個問題:“好了,你是由一二三號派出來的,還是由四號派出來的?”
遊夫人的反應奇怪之至,她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我大奇:“你不知道,還是我說得不對,你和這些事無關?”
遊夫人道:“不,你說對了,我正和這些事有關,但這些事的真正來龍去脈,我卻不知道。”
還沒有等我問:“怎麼會呢”,她又道:還記得那個比喻嗎?我只不過是電筒中射出的一道光、我只知道自己是由電筒中射出來的,至於那電筒是握在什麼人的手裡,這具人和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