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臺位於樓蘭古城的東南方,也就是舉行盛*事的佛塔邊上。佛塔是樓蘭城最高的建築物,也是最具標誌的象徵之一。佛塔的高度甚至高於樓蘭王宮宮殿的建築高度,可見佛教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那是崇高的,是無限敬仰的。臧宗大師是樓蘭佛教身份的最高的法師,他甚至參與朝政,參與樓蘭國王的世襲政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刺殺安歸【5】西域酷刑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頂著炎熱的太陽踏著青石板奔來的人們。終於憤怒的發出了聲音。那些恨,不是來自於他們有多麼愛戴他們王。而是被綁在刑臺上的人又一次讓他們陷入驚恐,讓他們才安寧了20餘年的家,在一次面臨破碎。王死了,他們要殺了兇手漢使。漢朝一定會來報仇,樓蘭會在一次淪陷戰爭之中。20多年前的一次戰爭讓她們幾乎所有家都支離破碎,她們的丈夫,兒子,兄弟,父親都戰死了殺場,留下的全是孤兒寡母。20多年過去了,孤兒剛剛長大成人,女兒剛剛嫁了丈夫。她們太害怕戰爭,害怕失去親人,害怕流離失所。
安歸併不是一個好的國王,但是至少他給了他的子民20餘年的和平與安寧。安歸死了,他們就沒了王。匈奴,大漢朝,還有一直以來都在爭奪他們草原的烏孫,龜茲。對富饒的樓蘭都虎視眈眈。
傅介子被捆綁在行刑臺上,看著臺下憤怒了的人們。看她們每一隻眼睛裡都透露出那種能殺死人的目光,像一支支無比鋒利的箭,刺穿了他的身體。他不怕死。他只是很遺憾,沒能完成他的大業,再也沒有機會實現他的宏圖大志了。看著遠處一望無際金黃色的胡楊,頭頂藍的天,潔白的雲。真的很美,死在這裡,把鮮血灑在這片美麗富饒的戈壁上,他應該很幸福了。他想著的時候就笑了。望著他來時那條寬廣的,無邊際的路。不。應該只能說是方向。東方。那是片無邊際的戈壁。就是那個方向,是家的方向。順著那個方向,他似乎看到了長安。看到了長安城寬廣的青石板路。看到了長安城裡人來人往喧鬧的繁雜。看到了他的妻兒,還有老母親。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遠處捲起的黃沙飛舞。聽到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是的,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了。還有那飛舞的黃沙是最壯觀的景色。那是他們漢朝的軍隊,他的軍隊來了。接著他看到剛剛還圍繞著他們,呼喊著要燒死他們的樓蘭人開始四處逃竄,有些人為了討好他們走到刑臺上來為他們鬆綁。。。。。。
臧宗大師走上了刑臺,後面跟著的是朝中的幾名重臣。臺下所有的牧民都跪拜了下去雙手舉至頭頂,然後平平的撲倒在地。這是佛家大禮五體投地。臧宗大師淺淺的鞠躬,雙手平攤揚起,示意他的信徒們起身。
我最偉大的神啊!是他們殺死了我們的王,我們要處罰他們。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處罰。臧宗面對著他所有的信徒,樓蘭的牧民。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刑臺下的人們依然憤怒無比,恨不得登上刑臺,每人把手中鋒利的腰刀捅進他們的心臟。
傅介子被刑臺下的呼喊聲從幻境中活生生的拉了回來。他得面對現實。他知道,這次他真的失敗了。他努力的轉過頭看身邊的兩位死士,他們已經昏迷了。深深的刀傷讓皮肉都翻了出來,血已經不再流了,或許是流乾了吧。被毒辣的太陽曬著,乾燥的風吹著,傷口乾枯裂開。蒼蠅貪婪的品嚐著這頓盛宴,也許它們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好的“午餐”了。
我是尉屠耆,我是你們的耆王子。放開我,快放開我。尉屠耆瘋了似的咆哮著,絕望的乞求著。沒有任何一個人理他,更沒有人在乎他喊什麼?他絕望的看著他的子民把乾柴堆在他們的腳下,看著他的子民恨他入骨。他知道他不是他們的王,從來都沒有是過。他開始恨他的父親,恨他為什麼要把他送到漢朝做人質,為什麼不是他的其它兄弟。自小就被送到漢朝,他的子民怎麼會認識他呢?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給他們種蠱。我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輕易的死去。為了那些數千護衛我樓蘭死去的將士們,王宮護衛們。我佛保佑,你們會登上極樂。你們會上天堂的極樂世界。
臧宗法師下令,莊嚴地手舞足蹈的做著法事為死去的樓蘭壯士祈禱,默哀。失去丈夫的,失去兒子的,失去父親的婦女孩子們悲悽的哭喊著,嘯叫著。從此她們就成了寡婦,成了沒有父親的孤兒,成了無人養老送終的孤老寡人。
他們該死,真的該死。他們讓數千個家庭破碎了,瓦解了,絕望了。
幾位法師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