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拍得石碑不住搖幌,破了一角。眾侍衛見霍都勇猛,俱轟然叫好,唬得廟中僧人四處躲散。只見兩個中年道士站在山門口,見到有人拍石碑,凝目注視,臉上大有憤色。其中一人拿出哨子,向同伴報信,一時間蜂擁出來十幾個道人,手執長劍,將霍都等人圍在中間。
霍都二話不說,揉身便上,其餘人將王子都上了,自然也手執長刀向道士殺去。這群人功力都不差,特別是霍都,扇子連點,身邊的道士非死即傷,不出一刻,除幾個道士還在強撐外,其餘都倒在地上,哀聲一片。剩餘的道士見事不可為,忙高聲齊嘯,向同門呼救,其中一個道士道:“大膽狂徒,居然膽敢硬闖重陽宮。”人家都打上門了,還要逞口舌之利,霍都聞言不禁愕然道:“我都打上門來了,還有什麼不夠大膽的?”言罷就將這幾個人點到在地。霍都轉頭向其他人道:“大家跟我衝上去。”
眾人飛身而上,轉眼轉了兩個彎,來到一微見開曠之地,但聽得兵刃錚錚相擊為號,松林中躍出七名道士,也是各持長劍,左邊四人,右邊三人,正是擺的“天罡北斗陣”陣法。眾侍衛一群蠻人,哪裡懂得高深陣法?見來著只有七人,以為還好欺負,紅著眼睛揉身便上,這紅著眼睛外人瞧見怕還以為是道人只出來幾個讓人蹂躪而感激涕零呢。
那北斗陣法最厲害之處,乃是左右呼應,互為支援,雖來著每個武功不算高強,但轉眼間就刺翻幾個侍衛而佔據優勢。霍都見狀一楞,顯然是沒料想到平平常常的幾個人組合在一起就如此厲害,還以為是侍衛打鬥甚久體力不濟,於是連忙上去幫忙。加入了一個強援形勢立馬急轉,眾侍衛也是一振,出手復變狠辣。
只見七位道人繞霍都急轉,突然齊將劍刺出,霍都兩眼一亮,身子一側疾步搶到一名長身道人身前,揚起手中扇子一揮,前面四位道人應聲而倒,原來是中了暗器。其餘人還未反應過來,又見霍都將扇子合起,一把砸在身前道人劍上,長身道人只覺虎口迸裂,長劍掉落地上折成兩截。眾道人見霍都手段高明,自覺不是對手,一年長道人低呼一聲,剩餘三人退入林中。
霍都還在搖扇子自戀,其他人過來道:“王子,我們繼續往前走吧。”眾人便繼續往山上狂奔,只見十餘幢道觀屋宇疏疏落落的散處山間,轉眼就要到達重陽宮。霍都命眾侍衛去其它道觀纏鬥,自己則帶著藏僧等幾人到重陽宮前叫陣。須臾,全真七子帶著一干弟子前來。只見丘處機一身白色道袍,行動從容,宛若仙翁下凡,對霍都道:“閣下身手不凡,沒想到我們還是小看了你。”
霍都聞言一笑,朗聲道:“本王子師從金輪法王至今二十餘載,尚未遇到對手。人道全真教乃玄門正宗,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全真教眾弟子聞言大怒,當即不管清規戒律,罵將起來。那藏僧等人臉色也不好看,顯然對霍都之言不滿,不過礙於面子沒有發作出來。
郝大通當仁不讓,立於眾人之前,對霍都道:“哼,閣下好大的口氣,不知是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霍都將扇子一搖,旋即收起,道:“對付區區你們,用不著他們出手。請吧!”郝大通神色一跳,挺劍斜向刺出,直指小腹,正是一招浪跡天涯。霍都見其劍式厚重古樸、法度謹嚴,心道:“沒想到我先前倒小看了全真七子,只這普普通通一招就知其劍法造詣頗高。”想罷摺扇微向下一搭,郝大通不等招式用老,斜身側步,左掌在身前輕掠,右手執劍向霍都脖子掠去。
霍都將扇子展開,堪堪擋過這一劍,嚇得一身冷汗,當下發聲長嘯,右扇左袖,鼓起一陣疾風,急向郝大通搶攻。這勁風力道凌厲,口中不住有似霹靂般吆喝助威,全真眾人看罷渾身一震,沒想到其武功強悍至斯。這一下兩人重新打得旗鼓相當,戰圈越拉越大,旁觀眾人不由自主的漸漸退後。正當打得難分難解之際,只見那中年藏僧陡然發難,一張拍在郝大通胸前。
只聽見郝大通“啊”的一聲,口吐鮮血,仰天跌倒。這一下變起倉促,人人都是大吃一驚,丘處機等人急忙搶上前去,逼退兩人,將郝大通救回。只見他臉如金紙,呼吸細微,雙目緊閉,顯然身受極重內傷。翻看衣服一看,但見他胸口印著一個手印,五指箕張,顏色深紫,陷入肉裡。眾人不禁一驚,再搭郝大通的脈搏,幸喜仍是洪勁有力,知他玄門正宗,多年修為內力不淺,性命當可無礙,丘處機等人不禁放下心來。
孫不二氣的渾身發抖,見師兄沒事便“鐺”地拔出秋水劍,怒道:“不是說好單打獨鬥麼?怎麼恁的不講信用?”霍都臉色微紅,瞪了僧人一眼,對孫不二道:“打架本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