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蛇頭怪龍?”格蕾絲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確實對話了很久,但我們當時離得很遠,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兀牙會告訴他的。”塞巴斯塔臉上仍舊掛著淡淡微笑:“這小子能把兀牙打成重傷,實力算得上很不錯了。兀牙這傢伙雖然傲氣,但卻並不魯莽。盟約現在缺乏清理的人手,碰見這麼一個好手,他會拉攏的。”
“兀牙先生……被他打傷了?!這不可能!”身後的吉安娜發出了一聲驚呼:“塞巴斯塔先生,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背對著吉安娜的塞巴斯塔表情微微一窒,但卻沒有被發現。他沒有回答吉安娜的問題,而是繼續對格蕾絲問道:“那麼,那個叫陳小練的小子,為什麼寧可和兀牙作對,和盟約作對,也要保住你們?”
“好像……是因為藍海。”格蕾絲遲疑了一下:“我聽過一些他和藍海的對話,雖然並不完整,但聽起來似乎是在他生前就認識藍海,只是藍海卻不記得他。”
“那個藍海也是覺醒者,被系統清空了記憶之後,不記得陳小練也是理所應當的。但這個理由……不夠。”塞巴斯塔緩緩搖了搖頭:“就算是原本再好的關係,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除非陳小練可以確定,自己不會因為世界盡頭被手動清空而抹殺。但問題是……”
他轉過頭,看了看吉安娜:“時間對不上。那三個人的屍體最早被發現,距離現在已經有好幾天了,並且他們負責的副本都距離曼哈頓很遠,不太可能是這個叫陳小練的小子乾的。”
“您的意思是……他不是您要尋找的物件?”吉安娜想了想,剛開口問道,卻遠遠看見了斷鋼正從街道盡頭走來。
他的右手上延伸出一根蛛索,一直拖到身後。那根蛛索的盡頭,拖著十幾個雪白的繭,隨著斷鋼的拖拉在地上不斷掙扎扭動著。
“塞巴斯塔先生,您的生命探測器。”儘管拖著十幾個繭,斷鋼臉上卻沒有絲毫吃力之色,大步走到了塞巴斯塔身前,從臉上取下了那單目鏡,遞到塞巴斯塔面前:“在捕捉的時候,有五個逃跑時撞上了法陣的外壁死了。還活著的,都在這裡了。另外……”
斷鋼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繭,其中一個的上面做了一個暗紅色的標記。他伸手拽住牽連的那根蛛絲,將它拉到了自己面前:“這傢伙,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辛苦了。”塞巴斯塔沖斷鋼禮貌地笑笑,伸出手接過了生命探測器,走到了那個做了標記的繭面前:“怎麼不一樣?”
“他是這群人裡,唯一一個沒有逃跑的。相反,在見到我之後,反倒是立刻跪下求饒,說他有秘密要告訴我。”
“什麼秘密?”塞巴斯塔抬眼看著斷鋼。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斷鋼搖了搖頭:“這個副本,現在是您在處理,我就直接把他帶過來了。”
“你做得很好。”塞巴斯塔笑笑,伸出一根食指按在了這枚繭的上端。他的手指如同鋒利的刀鋒般,只是輕輕滑過繭的表面,就瞬間在上面勒除了一道光滑整齊的裂縫,露出了裡面一張蒼白而驚恐的面龐。
塞巴斯塔的下手很精準,繭只被他劃開到了只能露出腦袋的位置,而軀幹卻仍舊被緊緊束縛著。
“說吧。”塞巴斯塔看著這個男人,笑笑:“如果你的答案能夠讓我滿意,我會留下你的命。”
“是……是……”男人儘管被繭束縛著,還是竭力連連點頭:“我的名字是……陸雷亞……”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塞巴斯塔不耐煩地打斷了陸雷亞:“說,你知道什麼秘密。”
陸雷亞像是被刺了一下,身體收縮了一下:“我……我知道有一個人,掌握了回去的辦法!”
“回去?”塞巴斯塔的雙眼頓時眯縫了起來:“你所謂的回去,是什麼意思?”
“回去……就是回去!回到我們本來的世界!回到……我們活著的那個世界!”陸雷亞著急地嚷了起來。
塞巴斯塔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光也變得銳利如刀,死死盯著陸雷亞。
而站在他身後的吉安娜和斷鋼兩人,也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塞巴斯塔先生,這……這怎麼可能!”吉安娜搶先道。
而斷鋼卻低下了頭去,將自己雙眼中的悔恨與貪婪深深藏了起來。
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他後悔剛才沒有提前問清楚陸雷亞,知道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而現在,一切的主導權都落在了塞巴斯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