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立刻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平板電腦,然後忽然臉上呆住了:“他……消失了。”
“消失了?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送給他的那個儲物腕錶上的訊號,消失了,我接收不到訊號了。”
“他……不會扔掉腕錶的,所以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遮蔽了訊號。”火姨皺眉。
……
陳小練站在路邊的巷子裡,他舉例胖子的車後大約不到五十步。
陳小練已經換了一件外套,準確的說,他穿上了一件看上去很醜陋的中學生校服,頭上戴了個棒球帽,帽簷故意壓得很低。
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插在口袋裡,手裡捏著一個東西。
這是一塊大約火柴盒大小的如同金屬一樣的殘片——準確的說,是電子衛士機械章魚的一個殘缺的肢體部位。
根據羅迪的說法:這種東西天然具備了針對一切電子訊號的干擾和遮蔽。
陳小練並不確定自己是如何被人跟蹤上的,也並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的原因是儲物腕錶,但是他卻加了一份小心,將這個機械章魚的殘肢取了出來攥在手裡。
防患於未然麼。
幾分鐘後,那輛灰色的轎車開始發動,打燈然後緩緩行駛上了馬路。
而陳小練則飛快的衝出了巷子,鑽進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計程車裡。
這司機似乎是為了等人,正好吆喝讓陳小練下車,一疊鈔票就已經送到了他的眼前。
“跟上前面那輛灰色轎車,不要讓對方發現,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司機立刻將話嚥了回去,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然後發動汽車追了上去。
“別追太近。”陳小練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
“同學,你這是?”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試探問道。
陳小練沒說話。
“感情糾紛?”計程車司機大概是職業習慣的侃了起來:“年輕人啊,遇到事情可別衝動。”
陳小練嘴角一扯,笑了笑,也沒解釋。
計程車司機的駕駛技術,顯然比胖子要強出好幾個檔次。
而且馬路上計程車很多,也並不顯眼。陳小練乘坐的這兩計程車,跟隨胖子的車一路開了有七八公里後,眼看著對方停到了一個很普通的旅館門口。
“開過去,別停。”陳小練低聲道。
計程車又往前開了大約兩三百米後,陳小練才下車。
他站在街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雙手插著口袋,才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家旅館走去。
旅館並不大,附近的環境也並不太好。旅館的後面是一條街,很狹窄,道路兩邊佈滿了各種小吃店,什麼黃燜雞米飯,酸菜魚,火鍋店之類的,還有幾個大排檔。
雖然天還沒黑,但已經有商家把燒烤爐開始架了起來,佔用了不少馬路的部分。
這個旅館大約只有三四層樓,而且還用的是民宅,旅館的門臉很小。
陳小練並沒有走大門進去,而是雙手插著口袋,從旁邊的小路繞了進去,繞到了這棟民宅樓的側面和後面,走了一圈後,陳小練大概對這個地方附近的地形熟悉了。
……
“其實我們沒必要跟蹤的,我認識他,這傢伙人也算不錯,早知道不如我直接上去和他見面就好了。”胖子進門後就忍不住抱怨。
火姨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現在我明白為什麼藍海一直不讓你加入刀山火海了——你這傢伙根本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現在零城那裡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這種情況下,我們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我和他又沒有仇恨,還算是有點交情呢,他又不會害我的。”胖子皺眉。
火姨沒理會胖子,將天刀攙扶著坐到了房間裡的沙發上。
胖子看了一眼天刀:“我爸爸他沒事吧?你總這麼給他使用那種藥劑,會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那種藥劑你很熟悉,不會有什麼傷害的。如果讓他恢復意識,鬧起來,難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再把你父親打暈的場面?”火姨哼了一聲,先走過去喝了一杯水,然後扭頭道:“這樣,跟蹤是失敗了,不過知道了那個陳小練的住處,我們就改變一下策略。明天去他的住處等,然後你出面和他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訊息。”
“你呢?”
“我會躲在暗處,如果有機會的話,把他引到一個地方。”火姨搖頭:“我來對付他。”
“我說了,他不是敵人!”胖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