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區別。”陳小練咀嚼了一下妙嫣所說的話：“你們也一樣不知道開發組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參與這個遊戲的意義，並且一樣要隨時冒著生命的危險。好像……”

他突然笑了：“你們沒有哪一點，配得上‘上層’這兩個字啊！”

“還是有的。”妙嫣搖了搖頭：“至少我們能夠確定的一點是，你們的世界會被定期重新整理，而我們的則不會。

就像我所說的，玩家在上層世界中是極少數的存在，而和你們覺醒者不同的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不會有任何的交流。

沒有哪一個玩家會透露出自己在現實中的身份。我們在下層世界使用的名字，都是假名。比如我在上層世界，當然不叫妙嫣了。

除了共同參與副本之外，哪怕是同一個團隊的隊友，在現實中也只會用團隊頻道進行通訊。試圖探尋其他玩家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身份，哪怕是隊友，也是上層世界的最大禁忌。

而非隊友的玩家之間，則會透過網路進行聯絡和交流，分享一些情報和資訊。

玩家在下層世界參與遊戲時會陣亡，但也會不停地有新的玩家加入，所以這個玩家交流的地下網路，已經運轉了一萬年之久。

因此我們能夠追溯的歷史，也同樣長達一萬年。

也正因此，我們才能夠將下層世界發生的一切都記載下來。

我們能看到，你們的世界一直在被重新整理！每一次重新整理之後，都會被徹底地重置！

所以絕大多數玩家都確信，供我們降臨，參與副本遊戲的這個世界，是一個被創造出的虛擬世界，是我們的下層！”

“重新整理……一共發生過幾次？”陳小練深深吸了一口氣。

“五次。”妙嫣的表情很凝重：“但很奇怪的一點是，這五次重新整理的時間間隔，並不是均勻的。”

“分別在什麼時候？”

“第一次重新整理，出現在五千年前，然後是每一千年重新整理一次。”妙嫣深深望著陳小練：“不是那麼絕對，前後總會有個幾年的波動，但大體上是這個數字。而距離上一次重新整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992年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世界隨時可能迎來下一次重新整理，是吧？”陳小練苦笑著嘆了口氣：“那你們玩家豈不是也隨時會有危險？”

“那倒不會。”妙嫣搖頭：“每一次重新整理之前，開發組都會停止釋出副本徵召，同時也強行讓所有在非副本時間登入的高階玩家下線。所以下層世界的重新整理，對我們沒有什麼危險，除了……”

“除了什麼？”陳小練連忙問道。

“除了第一次重新整理。”妙嫣幽幽道：“五千年前發生的，第一次重新整理。”

“和這傢伙有關？”陳小練敏銳地感知到了關聯，側過頭，看了一眼身旁地上的墓碑

“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妙嫣搖頭：“但……第一次重新整理，確實是在鬱金香公爵的失蹤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