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佇列變成了烏龜殼一樣。
密集的箭雨落在佇列之中,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箭頭打在盾牌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到處都是彈飛的箭桿!只有極少數的倒黴鬼,被從盾牌縫隙之中落進去的箭傷到,零星的慘叫聲在佇列之中此起彼伏。
諾曼軍團的齊射一共發動了三輪!
密集的箭雨沖刷著山崗上倫敦人的軍陣,但是在盾牌的保護之下,這種密集的箭雨覆蓋,除了視覺上頗有衝擊力之外,其實殺傷效果並沒有得到太好的結果。
鳳凰小心翼翼的蹲在了地上,在她的身邊,身材高大的怪獸舉著一面巨大的圓形盾牌,將箭全部擋開,而他的那隻猴子,甚至就趴在了鳳凰的懷裡。身邊不遠處偶爾有被流矢所傷計程車兵發出慘叫,鳳凰也只是平靜的看上一眼。
她輕輕的吐了口氣,抬頭看了看怪獸,怪獸木訥的對她一笑。
“我們地形有力,他們是仰射,接下來就是正面衝擊了。”鳳凰吐了口氣:“一會兒,大家都小心些。”
……
三輪密集的箭雨過後,倫敦人在高崗上的佇列依然如海浪中的岩石一般屹立。
雖然偶爾的零星的慘叫聲傳來,但是隊形卻大體保持著完整。
當諾曼軍團停止了射擊後。高崗上的倫敦士兵開始了吼叫,他們放下了盾牌,對著對面的敵人發出了嘲弄的叫罵聲,炫耀著自己的完好無損,嘲弄著對方的軟弱的攻擊。
還有一些民軍,鑽出盾牆來。就在戰場前解開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對著諾曼人。
看著高高聳立的盾牆,威廉王面色凝重,他揮舞長劍,指著山崗上正面的那一道盾牆。
“誰!為我去劈開那道牆!!”
泰勒佛此刻心情已經激動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是天然的遊吟詩人的血液浪漫主義作祟,還是因為此刻威廉王看上去太具備王者之氣。
反正泰勒佛此刻只覺得全身熱血激盪,只恨不得能立刻衝上去,為自己效忠的王者粉身碎骨!
——這個可憐的傢伙並不知道,他只是因為早餐多喝了兩碗被梅林下了“湯劑”的肉湯而已。
泰勒佛就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
聽見了威廉王的召喚,泰勒佛大吼一聲衝了出來!
“我的國王!請讓你忠誠的僕人泰勒佛,為您劈開通往勝利的道路吧!!”
此刻熱血上頭的泰勒佛,看著遠處倫敦人密密麻麻的盾牆,彷彿根本不覺得其中的可怕,只覺得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墊腳石!
威廉王正視著泰勒佛,威嚴的開口:
“我最勇敢的僕人泰勒佛!我賜予你第一個衝鋒的榮耀!”
泰勒佛熱血上頭!
他大吼一聲,從扈從騎士手裡搶過了一把長槍來。高高的舉了起來。
泰勒佛衝出了佇列!他就一個人出列,單槍匹馬衝向了山崗!
陳小練呆住了!
“這……這是要做什麼?中世紀的武將單騎衝陣?玄天魂尊!”
“這是傳統。”懂得一些軍事的備胎嘆了口氣。
泰勒佛縱馬而出的時候。山崗之上,哈羅德的軍隊裡,一片盾牆落下,一匹戰馬飛馳而出,馬上也是一個穿著鐵罐頭一般鎧甲的騎士。
顯然,這是哈羅德麾下的一名騎士軍官。
這個騎士軍官一手夾著騎槍。另外一手裡拿著一面哈羅德的王旗,高高舉起,引發了士兵們的歡呼和吶喊。
然後,這個騎士將王旗往天空一拋,俯身策馬。從山崗上衝了下去!
兩個騎士各自出陣,縱馬衝向了對方!
泰勒佛是標準的法蘭西騎士,他在馬上壓低了身子,夾緊了騎槍,從頭盔裡灌進來的風聲彷彿也不能擾亂他的心緒!
泰勒佛眼睛裡盯著對方那個騎士!他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幾乎就要從腦袋上噴出來了!
……
陳小練在佇列之中,親眼看見了兩個騎士衝到了面前!
他親眼看見了泰勒佛側身躲開了對方的長矛,同時泰勒佛的槍尖撞在了對方騎士的胸口上!
鋒利的長矛加上馬匹的衝鋒力量,直接將那個可憐的騎士從馬上挑飛了出去!
這個鐵罐頭就如同紙片一樣飛了起來!然後飛出了老遠,在轟然落地!
他的胸口一個恐怖的巨大的血窟窿,鎧甲都已經被撕裂!
甚至不用確定,陳小練就知道這個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