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世界末日……眼前的一切,就如同當日在東京副本里,最後決戰的時刻,將整個東京城市變成戰場廢墟的時候,一模一樣。
啪嗒!
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羅迪心中一緊,豁然轉過身來,就只來得及看見了一片銀色的殘影!
砰!
羅迪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飛了出去,後背砸在了一片倒塌了大半的牆壁上,然後轟然掉進碎石堆裡。
等他手忙腳亂爬起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小威爾!
小威爾摔在了路邊,可就在羅迪第二眼望去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呆住了!
道路的中間,一雙眼睛正冷漠的盯著自己。
這雙眼睛,在夢中,羅迪曾經夢見過很多次了。
銀色流線型的浮游天使鎧甲,戰鬥形態之中,近乎華麗的雙翼,浮游天使身後噴射的如星辰光芒般的光焰……
“妮,妮可?”
……
輪胎呆呆的站在一座破舊的修車廠門口,那已經生鏽的幾乎快掉下來的招牌,空氣裡瀰漫的劣質白酒的氣味,還有……門口左邊地上放著了那個破舊的大輪胎——這曾經是自己和弟弟小時後的玩具。
如此熟悉的場景忽然出現在輪胎的眼前,讓這個雄壯的漢子頓時呆住了。
然後,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忽然之間,裡面傳來了一聲孩子的尖叫!
這聲音。是標準的少年人將要變聲時候的嗓音,帶著惶恐,帶著恐懼!
毫無疑問。輪胎對這個聲音是無比熟悉的。
他忽然發瘋了一般的衝進了修車廠裡。
走進了大門,就看見了那一幕如噩夢般的場景!
在一個修車臺下。一個穿著骯髒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正在毒打一個瘦弱的少年。
少年滿身都是傷,臉上還有血,被打得滿地亂棍,奮力躲閃,可似乎一條腿已經被打傷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開落下的棍子,最後只能雙手抱著頭,大聲的哭泣,用哭啞了的嗓子大聲尖叫著:“爸爸!爸爸!為什麼打我!爸爸!!!爸爸!!我是你兒子啊!!”
“雜種!!賤種!!賤種!!都是那個賤人生下的賤種!!!那個賤人給我帶綠帽子,生下你們兩個賤種!!她跑了!現在所有人都在嘲笑我!嘲笑我!!”
“爸爸!爸爸……”
“賤種!!!”
輪胎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他看見了旁邊的一個休息室裡,破舊的桌上,掉在地上的檯曆。
1993年,6月19日。
這一年。這一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一切……要重來一次嘛?!
輪胎深深的記得這一天,因為這一天。是他帶著弟弟一起,逃出那個家的日子。
在這一週前,父親忽然拿著一份親子鑑定書衝回了家,將正在做飯的母親從廚房裡拖了出來,然後兩人在家裡廝打,幾乎將家裡所有一切能砸的東西都砸爛了。
然後母親第二天就捲了行李離開,從此再也沒回來過。
而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是輪胎這輩子都不願意去回憶的那段日子!
曾經小時後喜歡把自己和弟弟扛在肩膀上去放風箏的父親,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在喝酒,喝完了就對著輪胎和弟弟大吼大叫。喝多了之後,還會拿起手裡任意的東西狠狠砸過去。
那是輪胎長那麼大第一次被父親打。之後是第二次。第三次……
輪胎記得那一天,自己被父親打了之後,他哭著跑掉了,跑出去了很久後,擔心弟弟,才又溜回了家裡。
然後就在修車廠看見了弟弟被父親毒打的那一幕。
那一天……我……是怎麼做的來著?
輪胎的眼神茫然。
他看見了地上的一個扳手。
啊,是了……
我拿起了扳手,上去在後面打了那個男人一下,他暈了過去,然後我……我過去抱起了弟弟……然後……我帶著他逃掉了,逃出了這個地方……跑去了火車站……不知道怎麼就鑽進了一輛運煤的列車裡,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看著年幼的弟弟被打得滾在一旁,滾進了一個腳手架下,如同驚恐的小狗一樣哀嚎。
輪胎胸膛欺負,大聲吼了出來:“住手!!!不要再打他了!!!”
他衝了上去,試圖身手抓住父